那双手的温度比较高,擦过白池的乳尖的时候,就像是温火撩过肌肤一般。这团火狠狠地捻弄着他的双乳,一个男人的双乳。
白池的胸部此时还没有遭到程璟的调教,并没有以后那么敏感不堪一击。尽管如此,他仍然在双眼被蒙上的黑暗中,感觉到了极强的不安全感。视觉封闭后,其余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起来。
身后的男人气息沉重,整个人像一大块石板一样压在他身上,把他压得往前倒去,只有伸入衬衫拦在他胸前的手给他提供着支撑点,让他的腰被迫拗着一个十分不适的姿势。
那人的手在他的胸前肆虐,反复挤弄、碾压、拉拽他的乳尖,又将他小巧得几乎和正常男性无差的乳房拢入手中,揉弄得变形,如同得到心仪的玩具一样。
白池不堪其扰,冷静下来正准备给后面的人一肘子或者狠狠踩他一脚,那人先一步松开了手。
白池一愣,刚刚恢复自由的口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被按着头固定住,随即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是一股无法忽略的酸胀感。整个过程进行得太快,注射器推进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白池那只接受了注射的手臂立刻鼓鼓胀胀地钝痛起来。他这才绝望地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
“咳……你给我注射了什么?”白池开口问到,不小心吸入了空气中的灰尘,他咳得自己的嗓子都沙哑起来。
他迅速地陷入了恐慌的情绪之中。是的,恐慌。就算是在程家寄人篱下受尽欺辱的日子里,他也鲜少会产生这种情绪。他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胡思乱想,努力回想各类传染病毒的阻断措施,如果再严重些,是毒……他不敢再往下想。
感觉到了身下人的细细颤抖,黑暗中那人轻轻笑了一声,用手指亲昵地搔了下白池的脸庞:“别害怕,只是能让你乖一点的药而已。”
不用他说,很快,白池就感觉自己的力气飞快地被抽走,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儿劲来,连舌根都被药得阵阵发麻动弹不得,彻底断了他反抗的后路。
他被来人仰面推倒在软垫上,他本以为会有很多灰,但意外地干净,像是被谁提前擦过一样。
那个变态对他上下其手,带着茧子的指腹在白池被迫掰开的下半身来回摩擦,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
静静中,白池听到了一声令他头皮发麻的裤链拉开的声音。他险些以为,他就要这样被侵犯了。
好在那个人恋恋不舍地猥亵了他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剥下他的裤子或者做什么其他的行为,而是就这么放开了他。就在白池松一口气时,对方拖着他软弱无力的身躯,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将他的头摆在了软垫边缘,肩部还落在垫子上,脑袋却悬空着往下坠。
白池正不明所以,忽地感受到一股热气逼近,紧接着一根硬邦邦的肉棒拍上了他的脸颊,头部渗出的黏液甚至戳在了白池的嘴边,是咸的。
白池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紧接着就是出离的愤怒。他想开口骂人,但别说是骂人,他连发出简单的音节都异常困难,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任凭他怎么努力地开口,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阵阵发紧。
那人掰开白池的嘴巴,没有任何预兆,忽地就将尺寸颇为雄伟的肉棒直挺挺塞进白池的口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白池那边则非常不好受了。他的嘴算是比较小的,喉口又紧,被如此粗壮的柱体侵占进去,他感觉自己的唇周被崩得死死的,像是要开裂了一般拉得生疼。口中含着异物的感觉非常不适,白池浑身都是麻的,连完成自主吞咽都困难,根本无法调整自己的口腔状态,只能任由喉口的嫩肉被龟头反复研磨玩弄,刺激得身体反射,不断地痉挛分泌口水,喉咙一动一动的,想要将口中堵塞的异物排出去。
那人草草顶弄了两下,随即掰正白池的脑袋,保持着他仰躺着,喉道与地面平行的姿势,突然狠狠地一顶腰,那根肉棒便横冲直撞地闯入白池的喉管,一下子剐蹭得脆弱的喉管红肿不堪,火辣辣地疼。那种痛意的来源太过内里,以至于白池差点以为这一下的顶撞直接把肉棒送到了他的胃里。
他呼吸困难,这个姿势又让他头脑充血阵阵发晕,被刺激得阵阵反呕,异物却卡在他口中不动,反倒像是他的口腔不断挤弄讨好着肉棒一样。
白池的身体大幅度地痉挛着,他显然是受不住这种淫虐的,一张白净的小脸憋得涨红,黑色的眼带已经被泪水洇湿。
“真可怜,啧啧。”来人说着,如同在运用一个飞机杯一般,飞快地送进抽出,将他的口腔和喉道当作肉套子,毫不留情地使用。
白池不知道自己是晕着还是醒着,不管是哪一种,他的视野都是一片漆黑,身体无法动弹,而就算是昏过去,这噩梦一样的痛苦也没有减少半分。
他应该是被肏晕过去好几次,又被迫醒过来,如此反复几次,直到被射了满满一泡精在嘴里。
等白池真正恢复意识,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的身体仍然是空乏无力的,但至少能勉力抬起来。他缓慢地为自己解开
蒙在眼上的黑布,又费力地将自己合不拢的口腔闭上。
周围没有什么痕迹,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气味,他口腔中咸涩的味道,和酸软到几乎无法张开的口腔,无一不说明着,之前的那一切并非一场荒谬的噩梦。
这一切又岂是能用荒谬解释的。白池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运动会早就结束,同学们回家,就连大门都关了。
天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了,而附近的监控好巧不巧,前几天被一群打球的男生砸坏了,还没修好。想要找到犯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池脸色黑沉沉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他身上没有能确认时间的东西,但相比肯定已经过了程家给自己设定的门禁时间。程家两位少爷都有车接送,但是他是要自己走回去的,迟了时候也没人等自己。
回去又要不好过了……白池几乎是麻木地想着,身体的酸软正巧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提醒他不久前的遭遇。
他有时候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从不配拥有一个正常学生的家庭,有着正常学生该有的待遇。每当他沉浸于短暂的友谊或是安逸的校园生活时,总会发生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将他重新打入深渊,就好像在跟他说,你不配拥有这种生活。
他要先回到学生会室拿自己的书包,然后想办法离开学校。他一路胡思乱想着,却在学生会室门口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齐应陵?”白池喊出那人的名字。自己的嗓音太过沙哑,他吓了一跳。
好在齐应陵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他看到白池,也招呼了一下:“你怎么现在才回?我看你书包还在学生会室就一直在等你,去哪儿了?”
白池走到光下,他这才看清楚,看上去有些错愕:“你哭了?”
他两步走上前,指尖在白池的眼尾滑了一下:“……红了。”
白池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他心烦意乱,拍开他的手:“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这解释拙劣得白池自己说出来后都觉得后悔,这样简直就像自己在掩盖着什么——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好在齐应陵没有追问,而是将白池的包递给他:“一直在这儿等你呢,幸好你没到处扔东西的习惯,你检查一下,看东西时不时都全的。”
运动会后有三天的假期,这段时间要想再回校拿什么可不容易。
白池草草翻了下包,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非要带回去,看了几眼就合上了书包,注意到一旁安静等他的齐应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有没有人说你很执着?”
“啊?有吗?”齐应陵挠了挠脑袋,“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我换种说法……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交这个朋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齐应陵看着白池,神情也认真起来。他沉思了一下,最终摇摇头:“我也不懂,可能是感觉上就和你处得来吧?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挺喜欢你的。”
是吗。白池没有说话。
他凑近了闻过齐应陵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好闻的草木香,淡淡的,他经常能闻到,和在器材室压着他胡祖非为的那人味道不一样。
最终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和齐应陵一起出了学校。大门已经锁上,还是翻墙出去的。
齐应陵翻墙的动作很熟练,看上去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他带着乖乖学生白池找了个有借力点的位置,随即和白池嘱咐道:“我先上去,看下外面周围的环境,你再把我们俩的书包扔出去,然后我拉你上来。”
白池没说好也没说不行,只是示意他快去。
他这会儿又回到那种冷冰冰的冰块美人的状态了,仿佛之前一触即破的脆弱都是齐应陵的幻觉。
齐应陵踩上借力点,试了试确定不会移动之后,蹬着脚直接起跳跳,双手扒上围墙边沿,用力一撑,整个人就坐到了围墙上。他冲地下看了看,确定地下只是水泥地,而不是泥沼之类的之后,跟白池说:“你把书包丢过去吧。”
白池闻言把两个人的书包都丢过了墙头。他第一次做这种类似于坏学生才会做的事,新奇的同时,也有种离经叛道的诡异快感。
齐应陵还在那头念叨:“幸好还有你呢,两个人打配合就是比一个人孤苦伶仃翻墙来得好。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把书包扔过去,上了墙才发现底下是个没种东西的花坛,全是土,那天又刚下过雨,啧啧……你踩上那里,我拉你上来。”
白池没回答好,只跟齐应陵说:“你往旁边让让。”
齐应陵刚挪了挪,白池就利索地复刻着方才齐应陵的动作翻上了墙,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有种风姿飒飒的感觉。
齐应陵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学生会长,难道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第一次。”白池微微喘了一口气,他身体里的药性似乎还没有消散,运动后的疲乏感如同涨潮般席卷而来。他平复了下呼吸,随即和齐应陵说:“这一次是例外,再有下一次要给你
们扣学分的。”
齐应陵不服气地嘟嘴:“怎么,成为共犯所以这次就不算数?大会长以权谋私啊!”
白池突然被他逗笑了,眉眼都弯了起来。齐应陵也不做作地逗他了,直直地看着白池绽开的笑颜,他笑起来浑身的锋芒都像是被卸下来一般,看着软乎乎的,但眼角已经几乎消下去的那抹红色,却愈发鲜艳起来。
白池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是放学时间,我不受校规的管控。”
两人跳下地,白池落地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颇像只高贵地梳理自己翎羽的鸟儿。齐应陵看着他整理自己的仪容,突然发问:“你现在怎么搞,回家吗?”
白池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良久后,他“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齐应陵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转变,窜到白池的面前,冲他笑了一下:“要不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反正回家都迟了,不迟这么一会儿。或者你和你家人打个电话说一下?”
其实迟一会儿和迟很久对于白池来说是有很大区别的,按照程瑜那个性子,很可能每迟十分钟就让他跪一个小时,而到现在为止程璟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可以想到,他回家后可能要面对程家两兄弟的双重怒火。
但白池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
齐应陵闻言有点沮丧地低下头:“好吧……”
白池看着齐应陵这架势看上去想就此和他在这里分别各回各家,有些疑惑地背上了书包:“不走吗?不是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齐应陵猛抬头:“你不是说不用?”
白池有些无语:“是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不用给家人打电话了,我跟你去。”
齐应陵闻言高兴得一蹦,挎上书包就去拉白池的手:“那就走!”
他拉着白池往前走,白池不动声色地感受着他的手,是富有生机的热气腾腾,手也比较粗糙,是打球的男生都会有的茧子。
他又想到了昏暗的器材室里在他身上肆虐的那双手,浑身抖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吐。
齐应陵带着他爬了座小山,晚上气温本身就比较低,山上更是冷风嗖嗖。白池这一抖,把他抖停了:“你冷吗?”
“不……”白池还没说完,齐应陵忽然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白池身上:“你也是的,外套到哪里去了,怎么只穿着白衬衫?”
“我不用。”白池想把外套还给他,齐应陵完全不接,他的手热气腾腾的,感觉反而爬山把他自己爬热了,最终白池只好乖乖穿上,随即解释道:“我的外套学弟借走了,似乎是要借去表演,原本说今天放学还我的,只是我……有事耽误了。”
“哦。”齐应陵应了一声。
他带着白池走了许久,就在白池怀疑这人是不是想把自己绕晕然后丢在山上自己下去,又或者是杀人抛尸之类的事情时,齐应陵忽然说:“到了。”
他们绕过一棵体型庞大的树后,整个视野豁然开朗,可以看到城市夜晚里的万点灯火,再往上看,是漫天的星光。
白池就没怎么在晚上出过程家的门,更不用说看星星。他唯一能在夜晚感知外界的媒介就是窗户,可就算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也只能看到程家宅子周围亮起的一个个矮灯,围成一圈,像是囚禁住他的牢笼,更是没有什么风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