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一定要逃。
三人对峙了半晌,舒野本是呆若木鸡,却突然一跃而起,宛如脱觳之兔般向门外窜去!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
然而,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舒野眼前金星乱迸,晕晕乎乎地就要向后倒下,却被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揽住了腰,抱进怀里。
霎那间,熟悉而久违的木质沉香与香烟的淡淡气息笼罩上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晏凯复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一双厉眸紧紧地盯着他。
“……爸爸?”他是在做梦吗?爸爸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眼前的重影散去,晏凯复倏地托起他的屁股,像抱小孩儿一般将他抱了起来,温热的大掌按在他的大腿上。
舒野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搂住晏凯复的脖子,两条细腿缠在他劲瘦的腰上。
舒野的小脸忍不住一红。
在安缇希岛的那一个多月,两人在丛林的白色别墅里做爱、玩闹,这种亲密的姿势是家常便饭,而且还经常彼此一丝不挂赤裸相贴。
但自从在大溪地机场逃离了晏凯复的掌控之后,他已经有将近半年没被这样饱含占有欲的抱过了。
感觉……好色情哦。
舒野舔了舔唇,在晏凯复宽阔的肩膀上埋着小脑袋,只露出一双亮晶晶圆溜溜的眼睛。
舒屿将办公椅拽到了书房中央,晏凯复将他放在宽大的椅子里。
三个人围着他站立,群狼环伺一般地虎视眈眈。
舒野仰着小脑袋,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心脏不安地怦怦直跳。
害怕怕……
这时,温泽西推开门,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向他走来,顺便晃了晃手机:
“你卢瑟哥哥在泰国还有一笔遗产要继承,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只能委屈宝贝回家住几天了。”
“……”
舒野的眼睛渐渐睁大,事情的真相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他中了温泽西这个大狗逼的奸计了!
他的眸子射出灼灼怒火,嘴唇蠕动着,半晌,对着温泽西迸出了一句他此刻能想到的最伤人的话——
“每次跟你sex的时候,我都是假装高潮的!”
话音刚落,温泽西好整以暇的表情顿时一僵,连目光紧紧定在舒野身上的三人,也忍不住暗暗瞄了他一眼。
时空仿佛被冻结了,在亘古的冰封中一点点风化。
半晌,温泽西才从恍然中回过神,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宝贝还有这种影帝级演技啊,”
他舔了舔殷红的薄唇,拖腔拖调地说:“又是喷水又是射精,临了还不忘撒尿在哥哥身上……”
舒野立刻捂住耳朵,摇着头大喊:“bbbb……我不听我不听今天的风儿真喧嚣!”
“……”“……”
舒屿拉下他捂住耳朵的双手
,淡声道:“不想听,那就说吧。今天只要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真的吗?”舒野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问:“防盗门呢,铁栅栏呢,小黑屋呢。”
舒屿注视着他受了惊的、微微泛红的眼睛,语气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内疚,淡淡道:
“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哥哥以后再也不把你关小黑屋了。”
舒野心中莫名地一阵感动。
他从未想过能从舒屿的口中听到这句承诺。
十年了……
自从爸爸妈妈出国访学以后,他被哥哥关过多少次的小黑屋呀!
每次他稍稍一调皮,“禁足”两个字就像是如来佛的五指山一样,轰然砸到他的头顶上。
然而今天……今天……
舒野忍不住热泪盈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扑到了舒屿的怀里。
舒屿顺势抱紧了他,只听怀里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
“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弗洛伊德说的那种‘肛门便秘型性格’,自我要求过分严格,又有洁癖,还偏执、小气……没想到你也有治愈的一天,啊呀!——”
舒野差点被钢筋般紧箍的胳膊勒断了腰,在舒屿的怀里无谓地挣扎扑腾着。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便秘性格的小气程度。”
舒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乎恨不能把舒野叼进口中,碾碎了再吞吃入腹。
站在一旁的舒北宸耐心告罄,一把将舒野拽了出来,先按在怀里胡乱揉弄了几下,把舒野rua得毛儿乱,才剑眉紧皱,沉声问道:
“说,卢瑟是你的什么人?”
舒野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地看看温泽西,温泽西双手抱胸,倚着书柜,歪头冲他玩味地一笑,像是在揶揄:怎么不敢说了?
舒野小嘴儿一撅,——说就说!
灵动的眸子骨碌碌一转,舒野眼尾微扬,一字一顿认真地说:“他是我眼中的白月光,心底的朱砂痣,是我的纯元皇后。”
一番话,说的众人脸色阴郁,缄默不语。
半晌,还是温泽西打破了沉默,挑眉问:“那我算什么?替身?”
“呸!你是奸妃!”
舒野漂亮的眉毛一竖,倒把温泽西给逗笑了,柔声调侃道:“你啊。记吃不记打的小鬼。”
舒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烦闷的情绪,从书桌上拿起平板电脑,点击了几下,放在舒野的眼前。
“看看这个。”
画面中,两条透明的巨蛇挂在神庙的柱檐上,将少年缓缓带上了七八米的高空,大腿被蛇身大大拉开,两根蛇丁丁一进一出,肏弄得少年娇嫩的身体来回地晃动。
微弱的娇吟声,断断续续的求饶声,被倒吊在空中的少年意识涣散,濒临崩溃……
一颗颗蛇卵射进他的小腹,直到鼓起浑圆的弧度,如同怀孕的少女。
……
舒野的瞳孔颤动,脸颊烧得滚烫,连耳朵也红了。
四个人围着他,鸦雀无声地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耳边是他羞耻的呻吟声……
舒野崩溃了,是打算把他活活羞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