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忍着笑,往他的口中塞了一颗葡萄,低头在平板上滑动着,说:
“除了体检和打疫苗,还要准备药物,驱虫液和运动服等,时间有点紧……”
“如果我们走志愿者快速通道的话,可以免排队,”舒野输入aiesec全球志愿者组织的网址,浏览着说:
“现在还有准备好的必备物品运动包,我们办理签证就行。”
卢瑟目光带点怀疑:“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去过非洲?”
舒野一怔,有点慌乱地移开目光,急慌慌地关闭网站,却好死不死偏偏点进了志愿者纪念照片的页面。
鼠标滑了下,温泽西眼尖地注意到第一张照片似乎有张熟悉的小脸,还没看清楚,舒野就关闭了页面,故作镇定道:
“那就这么定了,昂。”
“等等,”温泽西笑眯眯地按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将平板电脑夺过来,点击恢复网址,好整以暇地问:
“让我看看,刚刚好像看见个熟人。”
舒野咬住嘴唇,黑眼珠骨碌碌转动,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
卡密saa,不要再让他的黑历史暴露了!求求了!
他愿意一个月不吃猪肉,只吃澳洲大牛排!
卢瑟也凑过去看,只见几个皮肤黝黑,身穿花裙花裤衩的美拉尼西亚人,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如同捧遗像般的捧着一张相框。
相框中是舒野放大后的学生照,上面还似祭奠般的围了一圈紫兰花环。
旁边站着aiesec亚洲分会的队长,脸上笑意盎然,手里捧着一张打开的证书。
“……”“……”
卢瑟和温泽西同时目光微妙地回头看他,舒野躲避着他们的视线,低头悄咪咪捡果篮里的桑葚吃。
温泽西往他那边坐了坐,把他挤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毫无躲避和遮掩的余地,桃花眼微扬:
“小野还是个有故事的小孩?跟哥哥说说。”
“没什么故事!”舒野抢了一句,瞳孔慌乱地颤抖,“就是以前做志愿者,留的纪念照片。”
“哦~”温泽西拉长了腔调,似笑非笑地说:“这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吧,这里的人也奇怪,拍纪念照片不带本人,还弄得跟遗像似的,干嘛呢?”
“……”舒野垂着眸,含糊道:“……就是呀……奇怪……”
温泽西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闪避的眸子,“你不知道原因吗?”
舒野挣脱他的手指,转头埋进卢瑟的怀里,只露出后脑勺和一段雪白的后颈,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温泽西好笑地看着他,故意凑上去对着他敏感的后颈肉吹了口气,看着他颤抖不停的可爱模样,恶劣地说:
“宝贝,我看你知道。”
“嘤!”舒野打了个激灵,紧紧抱住卢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奶猫似的,“
哥哥,温狗欺负我。”
卢瑟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乖,罚他今晚不准上床。”
“欸,你这可是公报私仇啊。”温泽西抬头瞥他一眼。
卢瑟笑而不语,拿起平板,将照片中证书上的英文放大,缓缓念道:
“……although this ra forest alost took his life, his respect and love for this nd have not decreased……”(虽然这片雨林险些夺走他的生命,但他对这片土地的尊重与热爱,未曾减少)
念到这,他不禁一怔,温泽西也愣住了,两人同时看向他,目光满是探究。
舒野脸红红的,低着头揪扯着小手指,不说话。
卢瑟指着证书上的英文,一字一顿地重复:“took his life。”抬起他的下巴,“什么意思呢?”
舒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前面:“还有个alost呢。”
温泽西扯了扯他的呆毛,逼问道:“怎么回事儿,什么秘密还要瞒哥哥啊。乖乖说出来,再不说,用刑了啊。”
舒野左瞅瞅右看看,半晌,憋出一句:“……要不,罚我今天不上床睡?罚我睡书房吧。”
“你想得美。”温泽西气笑了,屈起手指,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嘤!”舒野摸着额头,越想越委屈,区区男宠,以下犯上!他生气了!
他要……
要……
他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将脑袋埋进背后的一堆抱枕里,像只小鸵鸟似的,耍赖道:
“孤要修身养性,戒色断欲,以保真气,益寿延年!”
温泽西托着下巴,脸上带着笑意盯着他撅起的小屁股,薄薄的布料包裹着饱满的圆弧,像一颗成熟可口的水蜜桃。
“……想要益寿延年是吧,”他沉吟着,对卢瑟使了个眼色,“让小野真气流失,确是哥哥的不是,这样吧,你休息,哥哥给你做个足底按摩。”
“嘤?”……足底按摩?
舒野还没反应过来,脚踝就被两人一人一边握住了,顺便将他的小白袜扯了下来,露出粉嫩的脚心。
舒野后背一凉,感觉自己就像那只在积薪里挖洞的狼一样,只露出尻尾,落在屠夫的眼中。
修长的指尖在敏感的脚心上轻轻划过,舒野的小脚趾立刻蜷成了粒粒小葡萄,抱枕堆里传来嘤嘤嘤的声音。
“好痒!……不要弄我……我真的要生气了!温狗!……”
温泽西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刚刚那下,是你心爱的卢瑟哥哥,可不是我。”
还没等舒野回答,他的大拇指突然按压在舒野脚掌中心凹陷处的涌泉穴——
强烈的酸麻顺着脚心猛地往上窜,小腿肚几乎痉挛到抽筋的地步!
“啊!——”
舒野像是被夹到尾巴的猫,胡乱蹬着腿往抱枕堆里拱。
“这下才是我,”温泽西慢条斯理地说,“按压涌泉穴能让心情舒畅、脾气疏通,现在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舒野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道:“……气到……想要阉了你……”
“呵呵,”温泽西的手指如跳芭蕾一般轻盈地点着他的脚心,声气细碎,嗓音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口、是、心、非。”
又惩罚性地轻刷了一下脚心,“昨天晚上是谁家的小朋友说,最喜欢吃温哥哥的棒棒糖了?还喜欢卡仕达酱的味道?”
舒野闷在抱枕里的小脸渐渐爆红:“……我不记得了!就算是我,也是在说食物,你别自作多情了!”
夜里发生的事怎么能白天拿出来说呢!
白天怎么能懂夜的黑呢!
夜里的舒小野不是本体,是舒小野二号机!>o<
“咦,我只是说有位小朋友,怎么某个小孩这么不害臊,已经急着对号入座了?”温泽西笑道。
舒野气炸了,他从抱枕堆里扑腾出来,一咕噜爬起来,衣衫不整地,怒视着温泽西,如一只炸了毛的小山雀似的张牙舞爪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