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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日光渐长,一觉醒来,窗外鸟啼声如雨珠般坠落,春意渐染山城。
舒野每天起床后,趁思维清晰的时候,上几节网课,下午便和卢瑟一起上网、玩游戏,或换上女装出去玩。
晚上吃完饭,则窝在沙发或被窝里,一起看书。
时光悠然逝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一天,卢瑟的同学打来电话,海外华人教授团要来钟宁大学访问,伯克利分校的经济学教授也在其列。
为了给曾经的导师捧场,几个同学约好当天一起去钟大会议室听讲座。
卢瑟本想带着舒野一起去,但舒野十分不愿听什么经济学讲座,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不愿去?其实经济学很有意思的。”卢瑟倚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舒野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跟经济学没关系,我只是对教授两字过敏。我爸妈就是教授,小时候,他们总叫其他教授来家里聚会,然后把我提溜到桌前,硬逼我表演才艺,以此证明我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那你表演了什么才艺?”卢瑟玩味地问,似乎很遗憾没看到小舒野表演节目的场面。
舒野撇了撇唇,“一动不动,兼吸入氧气以及吐出二氧化碳。久而久之,他们就不让我表演了。”
卢瑟被逗笑了,“原来小野小时候就这么叛逆啊?”
舒野合上手里的书,一本正经道:“这是巴甫洛夫的狗教会我的道理,如果他们得意了,便总逼我上去耍猴;只要丢脸个两三次,立马消停了。”
卢瑟笑得仰倒,忍不住抱过眼前古灵精怪的宝贝亲了好几下。
出行那天早上,两人在床上缠磨到日光高照,实在拖延不下去了,卢瑟才起床穿衣服。
舒野斜倚在床上,一手撑着腮,欣赏着美男穿衣秀。
卢瑟扣上衬衫的扣子,问:“今早想吃什么?上午有什么安排?”
舒野打了个小哈欠,“一会儿出去吃,整天吃酒店外卖,都腻了。上午继续上课呗。”
卢瑟套上外套,俯身亲了亲他的脸蛋,嘱咐道:“不准吃垃圾食品。”
“知道了啦!”舒野推开他的脸。
卢瑟低笑,气息温柔而细碎,他起身欲走,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
“小穴里的口球用不用哥哥帮你拿出来?”
舒野脸蛋一红。
早上起来做的时候,卢瑟哥哥一时兴起,给他的口中塞进一个口球,害得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更过分的是,刚刚高潮完,他突然把湿淋淋的口球取出来,塞进了他的小穴里,把精液全堵在里面了。
之后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个多小时,舒野的后穴一直含着那颗口球,卢瑟要是不提醒,他几乎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舒野缩进被窝里,小声抱怨:“才不用你帮忙,你再这样玩,我要消减你的do i频率了。”
卢瑟挑眉,“我怎么记得小野也很享受呢?”
舒野轻哼一声,“才不享受呢,给你面子而已。”
卢瑟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凑近低声咬耳朵:“看来是哥哥不够努力啊……突然想起来,哥哥还有一张为所欲为券没用……是不是真的做什
么都可以?……”
舒野闻言,小脸一红,水眸带着媚意,瞅了他一眼,心想:这些天来你还不够为所欲为的吗!?
“……”
“嗯?怎么不说话了?”
“……可以。”舒野声如蚊蚋。
“什么?哥哥什么也没听见。”
舒野自暴自弃地喊:“哥哥想怎样都可以!满意了吧!你快迟到了!!”
卢瑟笑,低头看了看腕表,确实没时间了。他走向玄关,一边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风衣,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走在街上,不要低头看手机,尤其是过马路的时候。还有,记得戴墨镜……”
卧室传来舒野无奈的喊声,“你到底走不走了?”
“……”
玄关的门被关上了。
舒野吐出一口气,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突然觉得偌大的房子,卢瑟一走,确实有点空旷,要是有只猫猫狗狗陪他就好了。
照顾猫咪虽然挺麻烦的,但看到甜豆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膝上,眯着眼睛伸懒腰的样子,他心里也觉得甜丝丝的。
想起甜豆,不禁有点怅然。
他失踪近两个月,甜豆估计长大不少,搞不好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小主人了。
舒野叹了口气,起身套上衣服,走进洗手间,洗漱完后,他趴在流理台上,撅着屁股,艰难地蠕动后穴,将那颗口球往外挤。
半晌,咔哒一声,塑料口球滚落到大理石地板上。
舒野伸手摸了摸,小穴经历了昨晚和今早的情事后,格外松软,不自然地肿了起来,里面存蓄的精液失去了堵塞,汩汩溢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舒野任它流得差不多了,才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
回到房间里,开始每天的例行公事——上网课。
但今天,可能是没有卢瑟陪他,注意力总是难以集中,平时他学习的时候,卢瑟总是默默窝在卧室的飘窗处看书,不时给他调一杯果汁、做点小点心什么的。
舒野暂停了网课,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有一些为留学申请的证件,落在家里书房的抽屉里,是上个学期就申请下来的。
还有——他想甜豆了。
想了一会儿,他倏地起身,走到衣柜,换上那套女装,带上黑长的假发,又照着网上的美妆视频,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戴上墨镜。
走到穿衣镜前一照,活脱脱一个从漫画走出来的美少女,完全看不出是男孩子。
为了保险,舒野出门前,还特意带上一个口罩,才叫了辆车,前往尚东小区。
今天并非周末,舒北宸应该在学校上课,而舒屿则肯定是在律所上班。
这个时候回去拿证件,趁机把甜豆偷出来。
——千载难逢的机会。
到了尚东小区门口,舒野下了车,门卫问他来找谁,舒野随口胡诌,说是邻居艾明明的表姐,来给他补习的。
谎话说出口才发现忘了打草稿,艾明明现在不也应该在小学上课吗?
没想到,艾明明昨天得了流感,今天在家休息,门卫信以为真,真以为舒野是来照顾他的,轻易便放他进去了。
穿过中庭,越过花园,一旁篮球场上打篮球的少年们纷纷侧目,打量着眼前漂亮耀眼的少女。
小亭子里隐约传来大爷大妈们的感叹:
“瞧这闺女多俊啊……”
舒野心想:我都裹成这样了,你们怎么看出我长得俊的?
进了家门,家中果然空无一人,甜豆趴在沙发的一方阳光处睡大觉。
舒野走进书房,打开抽屉,将保存好的证件取出来翻了翻,折好放进口袋中。
要走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书桌上扣着一张相框,随手拿起来一看,正是校运动会那天,自己在台上演讲时照的照片。
舒野一怔,他记得以前舒屿的书桌上,从来不放与工作无关的东西。
更别提放在手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