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勉垂眸,恭敬欠身冲她再度拜礼,起身时长泪滑落脸颊,赶忙用袖口去拭。
母后,李思勉怯生生地靠近掩面不肯示人正脸的温慈:儿臣知您思念父皇,还请节哀,殿中只你我二人,您又何必掩面?
振袖下的温慈:思勉,我,我太想你,你父皇了先皇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我,
我今儿哭不出来!
温慈急地面红耳赤,愣是没落下一滴泪。
还好背后有风盈窗,霎那间香断灰吹散。
李思勉转身望了一眼黄铜香炉,再转过身便见温慈已垂下振袖,面颊布满血丝,双眼圆睁,带着哭腔道:太子今日叫母后前来所谓何事呀?待你讲完我便回慈铭宫继续哀悼先皇去也。
明日便是儿臣册封大典,我是想请母后务必在场话到此处,李思勉忽而像闻到甚么,蹙眉嗅起空气:母后可有闻到股怪味?
香味?
不不,有些像,他沉吟片刻:像石楠花气味。
话音刚落温慈如有雷击,似滑过蜂蜜的胯下黏腻处不觉一震。
精液气味可不就是石楠花味。
温慈抄起手帕遮在口鼻处,好似她也闻见石楠花香似地,气若游丝含糊道。
许是我宫外那两颗石楠罢。
儿臣上个月前经过母后殿前还见慈铭殿外遍布桃花树,何时种了石楠?李思勉疑问道。
咳咳,刚种的,先皇说喜欢石楠,孤睹树思人从民间移植了两颗回来,殿下忙于册封不知此事也是当然。
只两颗石楠花树绝散不出这样浓的气味,向来守分寸的李思勉此刻眸中尽显凄切,急忙攥住温慈软若无骨的双手:儿臣听说近日来有藩属国刺客身携慢性毒药,专好毒杀皇亲国戚。毒药便是石楠花气味,母后莫不是中了他们的一味毒罢?
啊?!这种事儿你不早说!还不快传太医!
温慈才要求救,转念一想。
近来她哪有时间中毒?今天一个李大人,明天一个宋大人,她忙着哭还来不及。
无妨,若真是毒药也好,便叫我与你父皇九泉下作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温慈抽出双手莲步微移,望向烟尘袅袅的香炉,一脸的大义凛然,胸
中却想:一会儿我得找个太医给我看看。
不成!李思勉高声呵止,旋即身姿单薄地挡在她身前。
还不等温慈大戏开演,他已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拉住了她薄如蝉翼的衣领。
唰啦!一声。
素白丧服滑至下臂,顷刻香肩半露,露出霎那间芙蓉般红的半截粉白胸脯。
温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