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擦吧,我看他玩不了多久了。」一个男人小声讥讽道。
然而,田中的「仪式」仍未结束,他丢开帕子和水桶后,调整了海莉的高度,
让她的脚掌可以完全放到地面——阿虎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素察拉住——不过,
此时的海莉已经几乎虚脱,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仍就落在她被分开吊起的双腕上,
瘫软的双腿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下,任由田中摆弄。同时,田中还松开了她脚腕上
的镣铐。
「田中先生,这么做很危险。」素察忍不住提醒。
「盐糖水吗?太好了,请给我一碗。」田中对忠告熟视无睹。
「……好,您慢用——什么?」素察将信将疑地把碗递过去,却被田中的举
动吓了一跳——田中接到水后,居然把它送到了海莉的嘴边。
「诸位稍安。」田中打着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干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得到一丝喘息之机,略微清醒过来的海莉缓缓睁开双眼,她咬住碗口,脖子
一仰,将一整碗温热的盐糖水从田中手里夺去,喝了个干净。
「海莉小姐,在下田中健藏——」
「狗屎,都一样,而且你比他们还要娘儿们,呸。」田中的自我介绍被打断,
海莉用嘴将空碗掷向田中的面庞,不屑一顾地骂了一句,然后又对着田中吐了一
口唾沫。
田中狼狈地后退了几步,他看到了一旁正在窃笑的阿虎和他的手下们。不过,
田中并未就此退缩,也没有因此生怒。他掸去衣领上的秽物,脱下外套和长裤放
在一旁,又从摆放刑具的工作台上取了两根较粗的长针。接着,他用手指从海莉
的大腿根部开始,量出一段长度,将针从海莉大腿内侧的某个地方水平地扎了进
去。三指长的钢针一下子进入小半,留出了大约三分之二的长度在外。接着,田
中捻住针尾,一旋一刺,海莉顿时猛吸了一口凉气,双腿也不自主地打起了颤。
尖锐的长针横在大腿之间,海莉此时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手法的恶毒之处。
她现在所处的高度本来是立足地面的,但现在,距离她两根大腿骨仅迟尺之遥的
针尖阻止了她这么做。她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张开双腿,暴露下体,同时还只能以
左右脚的拇指踮地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一旦失衡,全身的重量就会落在已经血
肉模糊双手手腕上,而半悬空着无力张开的双腿也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合拢,将两
根扎在大腿中的尖锐钢针推进到肉体更深处,直至抵入大腿骨,触到那里的神经。
海莉的姿势很是别扭,她双手高举,昂首挺胸,又勉力分开大腿。两条垂直
于地面的小腿不住颤抖,被拔去趾甲血肉模糊的趾尖不住摇晃,扣在地面冰冷的
铁板上。
望着眼中怒火雄雄的海莉,田中笑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个『肉』字,
真漂亮。」
不过,他旋即意识到,在场除了他,应该没人听得懂。
田中又接了一桶水,他清洗完手掌又把手放在热水桶里浸泡了一分钟,才开
始对着海莉的肉体上下其手。
田中微笑着,用温热的手掌从下方托起海莉的乳房。他的动作很慢,却充满
力量,难以盈握的坚挺丰乳在他的手中形态变幻,又一次次恢复原状。乳房表面,
一处鞭打造成的割裂伤在揉捏中开裂,田中立刻就把嘴唇凑了过去,在那里舔舐,
吮吸,安抚着呼吸逐渐加快的海莉。感受着海莉肉体的温度不断上升,他抬头看
了看她流露出的「复杂」表情,又笑着把唇前移,叼住她的乳房前端,含吮住,
将乳房提起,复又松开,让它回落,撞击在上腹,发出啪的脆响。同时另一边也
以拇指与食指轻搓颜色变得暗沉的乳头与乳晕,持续地对海莉千疮百孔的肉体施
加爱抚。
海莉可不是什么不悉人事的少女,这样的行为只会与拷问背
道而驰。旁观的
阿虎看得气打不过一处来,刚要上前阻止,却被素察拦住——接着,在场的男人
们就看到了海莉的肉体在田中的操弄下开始发生的不可思议的变化。
因持续被轮奸和拷打而失血过多的肉体上,海莉的血色正在恢复,潮红在她
的皮肤下泛起,蔓延至脖颈,又涌上面颊。田中的抚弄越来越密集,从乳房绵延
至胸腹,腰和臀,最后抵达海莉的大腿内侧,在那儿驻留了许久。
田中的嘴如同是他的第三只手,从来没有闲下来过,他边吸边舐,在海莉的
整个上半身游走一遭,最后干脆又吻上了海莉干涸开裂的唇。一番试探之后,田
中哼笑一声,他抽出一只手,托起海莉的下颚,一触即止地挑逗着海莉的双唇。
当海莉动怒主动迎上,他却大胆地伸出舌头,侵入她的口腔,与她激烈地湿吻。
从愠怒到疑惑,阿虎和他的三个小弟此时看得是目瞪口呆。一周以来,他们
绞尽脑汁,对这个被轮奸了不下百次的女人用刑无数,但哪怕是用上超出正常剂
量三倍的春药,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向现在这样主动迎合一个男人。
田中的攻势仍在继续,趁着热吻之际,他转动身体,站到海莉的侧方,将双
手放到海莉胯间,一前一后,在海莉的阴部撩拨起来。
在海莉身体的另一侧方向,远处的阿虎众人个个瞪大了双目,看得眼花缭乱。
田中的指法纷杂繁复,他们的视线竟难以跟上他十指的动作。须臾之间,只见得
田中的指尖不断闪烁,手法频出,变幻莫测。十根手指如同有了各自的魂灵一般,
各自为战,却又配合无间。也许某个瞬间,十指中的右手中指正探入海莉的臀沟,
抚向她的会阴,中指与无名指则乘势滑入、分开、翻起两片肿胀的阴唇。另一只
手的食指轻触于阴唇表面细细摩挲,同时无名指与小指也不甘沉寂,双双没入海
莉的阴道与肛门,在其中蠕动不已,碾转抚弄那其中的盘区与褶皱——而在下一
个瞬间,也许它们之中的一半就移去他方,用全然翻新的花样从别的方向发起攻
势。这既吊诡淫异又令人叹服的百法杂陈之间,田中时而按捏,时而拂过,时而
揉搓,时而弹拨。海莉的股间一切,在田中手里就像是件把玩多年的趁手玩具,
他的指尖所及之处,无不为之随心所欲,乖乖起舞。
二人的激吻没持续太久,还不到三分钟,海莉低吟一声,头颅猛然抬起,双
唇也脱离了田中的操控。殷红色的舌从田中的唇齿间溜开,在空中划过一道晶亮,
旋即是粗重高亢的呻吟。它们从海莉的颈中迸出,夹杂着湿滑质地的喉响,回荡
在刑讯室四壁的铁板之间。
海莉的呼吸粗短而急促,小腹一鼓一张,双腿不住打颤。失去了双足的支撑,
她的身子几乎悬空着,向后弯折,曲如弓身,向前挺起的下身阵阵抽动,不一会
儿就泻出道道清液,在地上积成浅浅一汪。
田中屈起手指,从下往上拭着海莉的唇角,抹去她四下流淌的口水。他拨正
她的脸孔,满脸得意地笑对着她。海莉花了好一会儿才从高潮的迷离中回来,复
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横眉怒目的神情。只是,衬着通红的脸颊和下身的狼狈模样,
原先的那份毅然与执着衰没了大半,那种由不屈意志所构筑的威压感已经荡然无
存。
田中的笑容里满是淫靡,他再次吻了过去,在海莉象征性的闪躲中吻上了她
的脸颊——看起来既轻浮又调皮。而海莉,竟没有一如以往那样,回敬以被仇恨
和憎恶所磨砺过的凌厉视线。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朦胧虚缈的无力感,这位在残
暴的酷刑与奸淫中始终屹立不倒的战士,此刻竟抱着种好似无可奈何般的顺从,
缓缓合上了双眼。她迟疑着,将脸孔撇向一旁,撇向远离田中的那一侧。
素察捅了捅已然呆若木鸡的阿虎——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眼前的事实,
令他有些茫然若失。与他的三个手下一样,这一刻,他什么也不说,只能静静地
立在一旁观望着田中的作为。
田中吹了个口哨,「嘿,你真棒,我从没干过你这样的女人。」他激动地环
抱住海莉的肉体,在她的耳旁喃语,对她的耳朵深处送去吐息。
当一丝羞怯浮现在海莉的面孔,阿虎激动地捏紧了拳头。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个浮夸的日本人居然做到了,他做到了自己一直没能做到,甚至可能永远
做不到的事。虽然与拷问的最终目标招供还有些距离,但这个女人的彻底屈服只
怕是迟早的事。
田中又试着把海莉的面孔拨向自己,与她面对面地相视。他把嘴唇凑近,放
在海莉努力一下就可以够到的位置,然后拍了拍海莉的屁股,示意她继续。海莉
先是把头扭过去,但在田中的紧紧催逼下——阿虎看到,略有不满的田中拨弄了
几下海莉臀部的伤口——她实在是无法轻易地拒绝这个男人的无耻行径。海莉索
性正视田中,然后把一口唾沫吐向他嬉皮笑脸的面孔。
看到这一幕,阿虎激动不已的内心才稍得霁定。他心想这样才对,这个女人
哪有这么容易搞定,这个叫田中的滑头,只是捡了个现成,他不过是恰好在这个
女人崩溃的边缘接手了而已,一定是这样。
田中哼了一声,退开几步。不过他还是得逞了,趁着海莉唾向他的机会,他
见缝插针地吻上了海莉的唇,然后才顾上擦去脸颊的秽物。
刑讯室内静寂了片刻,田中在众人的注视下从一大堆刑具里挑出了他最拿手
的刑具——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钢针。
「真是顽强,我喜欢这样的女人。」田中伸出手指,在海莉的满是针眼与烫
痂的乳房表面一寸寸地按压、丈量,似乎是想要摸索出某个特别的位置,「但是
再厉害的女人,有些地方也是锻炼不到的吧?比如——」
没等海莉反应过来,田中迅速将一支两指长的钢针从斜上方插入了海莉的右
乳。钢针没入大半,田中捻住针鼻,不时刺入又提出,最终在海莉龇牙咧嘴的哼
哼声中将针固定在约莫进入五分之三的长度附近——然后他如法炮制,又将另一
支相同的长针插进了海莉的左乳。
「她的奶子早就让弟兄们扎烂了,田中先生还是不要——」还以为田中有什
么妙招,看到他竟然使出已经用滥的刑法,阿虎不屑一顾。
不顾阿虎的讥讽,田中屈起手指,对准钢针暴露在外的部分弹拨几下,海莉
顿时脸色大变——田中满意地点点头,阿虎则是满面惊疑。
「素察兄读的是西医吧?」田中弯下身子,又开始对着海莉的下阴捣鼓起来,
「你觉得『中医』是门怎样的学问?」
「不敢当,田中先生,这个嘛——」阿虎的面前,即使田中主动与自己称兄
道弟,素察也不敢造次,「——医学界的看法目前较两极化,保守些说,从应用
学说的角度看,中医更像是一种经验型的……不够系统,也不太科学……」
「针灸和穴道呢?」田中把针尖抵在海莉胯间的某个位置,向里一推。
「——江湖术术居多……」素察的话语中毫无自信,因为他正在亲眼见证一
个「外行」施展出足以否定他半生所学的伎俩。
田中手脚麻利地在海莉的肉体上接连施针,除了刚刚让海莉大嚎的会阴部一
针,田中又陆续在海莉的背部、后腰、大腿外侧下了数针。
「那就先不说穴道好了,g点听说过吗?」田中边说着,边把手指探入海莉
的肛门。
「听说过,那个近乎被证实是存在的——不过田中先生,那个位置应该在阴
道内吧?根据各人体型不同,一般是位于——」
田中连连抛出问题,素察对答如流。问到后来,阿虎和其他两人早已目目相
觑,跟不上谈话的内容了。
「完成了!」最后,田中将海莉的双脚用镣铐固定在地面,他冲众人一摊手,
又取来一支橡胶制的假阳具和一根比刚才略粗些的长针——直径大约有毛衣针的
一半那么粗。
田中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海莉眼前摇晃了一阵,海莉的表情十分复杂。她先是
死死地瞪着田中,不一会儿又多了些惊疑,进而面色变得难看,不时皱眉,最后
则是满脸痛苦,气喘吁吁。
眼见时机成熟,田中蹲下身,同时将胶棍与钢针分别放入了海莉的阴道与肛
门。他一手控制着胶质阳具的抽插,另一只手则以握笔的姿势操持着钢针在海莉
的后庭中指指点点,刮擦刺弄。
田中看起来饶有兴趣,海莉却汗如雨下,就像是体内的水分都被一起榨出来
了似的,她的身体表面蒙上了一层油亮的光泽。还不到两分钟,海莉咬紧的牙关
就松开了口子,她开始发出「咿咿」的低吟声。这时,田中手法又变,胶棍开始
以惊人的速度捣动着,钢针的动静却慢了下来,看起来只是一下下地轻刺着肛门
内的某一点。
「别忍着了,很舒服吧?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田中笑着,猛地将胶棍一捅
到底,钢针也一口气刺入了一半长度。
海莉大声哀嚎起来,她的嚎叫不再铿亮,其中很明显地夹杂着柔软的、雌性
的部分——哭叫与呻吟并存。
田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把假阳具换了个手,又用腾出来的手拔掉
扎进海莉会阴部的钢针,将之精准地从她阴蒂下方一点的位置刺了进去——尿道。
「应该是这里吧?」田中找准位置,指尖一推,钢针无情地在海莉的尿道中
扎了根——海莉再次发出了呼号。
一个是半蹲着身子满面笑颜的男人,另一个则是身受奇刑痛苦至极的女人,
素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悸动。早已有过无数拷问经验的他,此时此地
还是为田中的作为所扰——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触动了他,又困扰着他。
「尿道——这个位置正好是g点吧。」素察看出田中是在尿道里用针直接刺
激海莉的阴道。
「没错,还有这里——」田中又拔下海莉后腰的针,再次从她的尿道口探入。
这一次,他没有把针刺进去,而是不停用针尖刮擦着里面,「记得是宫颈和g点
之间?」
「……不要。」伴着一声低吟,海莉说出了足以让阿虎众人一时都以为是听
错了才会听到的东西。
「不要什么呢,海莉小姐还是说清楚些好。」田中当然不会就此住手,他变
本加厉地又拔掉了海莉后腰的一根针,捏着它的一端轻敲着海莉的阴蒂。
「……唔,唔,不要,不要刺……我受不了了,不……停,停下……」
「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希望我做什么,请海莉小姐指教。」田中又开始拨
弄起海莉乳房上的针来。
「……都,都可以……什么都行……做,做吧……对我做……」
「啰嗦……」田中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态度,用指甲猛弹露在乳房的针尾部分。
海莉发出嗷的一声,被吊向左右上方的手臂一紧,整个人都挺了上去,把双脚上
的锁链都给拉直了。
「……求,求你了……求你……我快不行了……」
「不敢当啊,既然海莉小姐有求于我,还望明示,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点好。」
田中一脸坏笑,左右开弓地弹拨着插在海莉乳房上的钢针,装作漫不经心地对素
察解释起来,「其实女人的乳房也有类似g点那样的敏感部位,比乳头还要厉害,
不过一般都在乳房的内部,所以大家都忽视了——」
「畜生!别说了!我叫你干我!畜生……干我!干!干……求你……」海莉
大声哭喊——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嗯,我再考虑考虑。」
「操!你这个魔鬼!上帝啊,求你了!操我吧,求你了,操我!」海莉大声
哀求,她就像是快要沸腾了般涌出无穷无尽的热量——那显然是由情欲点燃的烈
火。
田中终于大笑起来,他三下五除二地拔掉了海莉下身的所有钢针,然后绕到
海莉身后将早就挺立的阴茎扎进了她的阴道。随着田中的挺动,不时有点点鲜血
从海莉的尿道与肛门中溢出,但海莉毫无不适。她张大了口,高声欢叫,全身心
地投入在田中为她降下的甘霖中。
海莉配合地晃动腰身,完美契合着与田中插入的时机,上半身则连连高挺,
将双乳抛向半空。每逢田中有意无意触及到她身上的钢针,海莉总会浪叫连连,
然后用支离破碎的声音向田中乞怜。
「啊,时间差不多了。」田中说罢,拔出了最后的,位于海莉乳房两侧的长
针。就像是拔掉了酒桶底的塞子,海莉最后的力量与她的欲望一道喷薄而出。与
此同时,田中揽住海莉的大腿,自己则腰盘一挺,把浓稠的白精留在了她的体内。
海莉的性高潮绵长而持久,当田中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时,这个从未在除了丈
夫以外的人面前展露过一丝软弱的女人仍旧沉浸在深度的余韵中昏头转向,不得
自拔。田中长出一口气,又顺手把钢针刺入了海莉的阴蒂——角度与力道精准无
比——在里面抽插碾转。通过这样激进的刺激方式,田中将她的高潮感提升到了
极致。如此,在极尽其官能快感的同时,又用最快的速度让她的肉体从过于长久
的炽热感中解脱出来。
当高潮渐渐淡薄,从阴蒂传来的痛觉彻底压倒了快感,海莉这才瘫软下来,
无力地垂悬在铁链与镣铐的束缚下。她的足尖虽可及地,却丝毫不见得有任何力
量可以支撑她的身体。田中从她的身后用单臂紧抱她的腹部,另一只胳膊环过她
的脖颈,把手
搭在她的胸脯上,抓揉着她饱满坚挺的乳房。
「应该正好三十分钟吧?误差不会超过五秒。」田中的微笑平淡可亲,他望
着阿虎,同时对海莉的耳边喊道,「喂,美人,不要浪费时间。你再这样嘴硬,
只会连累你的朋友。说出来吧,这也是为了她好。不然,下一次你求我干你的时
候——我会一直玩到你疯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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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
「是的,海盗。那美国女人交代,三个小时后,会有大批海盗夜袭本船,应
该是莫馨绮上船前雇的——对不起,打搅您了。」
「新西贡」号最底层最深处,老板刚刚被叫醒,他的得力手下阿虎正在他的
床边向他禀告拷问的成果。
「无妨,这是重要情报——海盗么,倒是有可能,莫馨绮家里的底细我以前
查过,她付得起这笔钱。」
「怎么办?老板,要疏散客人们吗?」
「胡话!这么多人,在海上能疏散到哪里去?只要有一位贵客落到海盗的手
里,我以后在道上就会沦为笑柄。」
「是,是,老板。这些该死的海盗一直不肯降服,平时还没少打劫咱们的货
船,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了。」
「他们一起来送死,我当然求之不得!不过,这些海盗只怕没那么好对付。
茫茫大海之上,这里是他们熟悉的战场。」
「老板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拼了命——」
「愚蠢!不是所有事情只要拼命就能成事的,要多动脑子!船的航线是保密
的,莫馨绮又是怎么知道的?对了,她是怎么混上船的?」
「查过了,是邢老大带上船的。但他应该不会——」
「嗯,不是他。倒不是我信得过这个人,他不可能知道航线。也好,明天要
让莫馨绮把一切都乖乖地说出来,现在还是先操心海盗的事情吧。」
「是,我们这就准备迎敌。船上的武器弹药很充足,再加上护航的船队,对
付他们不成问题。」
「莫馨绮这次还真是下了功夫,我真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这些年我扫平了
整个东南亚,如今也就剩下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了。这帮海盗横行多年,人数不
少,分布又广,难以围剿。当年日本人也吃了不少亏,不还是让他们存活至今?
你们千万不可以轻敌!」
「是。」
「去吧,这个情报来得真是及时。三个小时,足够你们备战的了,要是再晚
一些,后果不堪设想。干得不错,阿虎,我就知道没人能在你们手里——」
「这,这个,不是的……惭愧,老板,这都是田中先生的功劳。」
阿虎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报告给老板,那些不可思议又令人费解的画面直
到现在依旧占据着他的脑海,敲打着他的自尊。当说到海莉最后是如何乖乖屈服,
承欢于田中的胯下时,他竟流了一身冷汗。
「你们好大的胆子!」老板暴喝一声,一拳打在床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实在不好拒绝他,请老板息怒。」
「不光是你们,这个田中,他的胆子也不小——罢了,罢了,年轻人就是年
轻人,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
「老板请说。」
「这美国婊子,你们这样折腾也没吐半个字,居然会吃田中的那一套?」
「千真万确!」
「可你觉得这正常吗?你可是拷问的行家,就不觉得窝囊吗?」
「属下无能,可那是我们四个亲眼所见,今个儿算是开眼界了。」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庸人看到什么就信什么。阿虎啊,你还
是太年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之后呢?他又干了什么?」
「那美国女人交代完以后,田中先生要把她带回房去,说是要弥补今晚没能
赴宴的遗憾。我们一开始不肯,可那女人——哎,今天我阿虎是真服了!田中先
生好手段,几下子把她调教得像条母狗似的。他给她戴上项圈和枷具,用电棍赶
着她爬来爬去,叫她舔他的脚,学狗叫——」
「咳咳,接着说。」老板听得喉头燥热,清了清喉咙。
「后来,田中先生叫来几个他自己的人,押着海莉回去了——素察跟着他,
现在正守在贵宾区日本人那一片的出入口,以防不测。」
「混账!还不快叫人!快去!」
阿虎急忙地跑到房间外叫人,而内
室里,老板不禁又气又急,既惊且疑——
这个田中真是胆大包天!海莉是什么样的女人,田中那几下子真就能降伏得了她,
只怕是上了她的当吧?
老板的手脚十分利索,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就穿戴完毕。这些年来,他一贯严
律己身,虽然腿脚稍有不便,但日常作息除了做饭洗衣外一向不靠佣人帮忙。当
他来到房间外,阿虎已领着十来个打手齐聚等候。
领着众人疾步于船舱内,再细想田中的所作所为,老板越发生疑——先是与
莫馨绮接触,现在又趁自己不在将海莉半强行带走,这位田中老弟的身上疑点甚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