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慢慢竖了起来。
婉约顺着嘉铭的眼光展示自己,就看见嘉铭的眼睛里全是如火的欲望,下面
高耸着,通红的头亮晶晶的,一顿一顿,她便很满足,笑嘻嘻地说:「进来吧,
让我好好抱抱他。」
他紧紧抱着她,动得很慢,在里面小心探寻,仿佛要体会每一毫米的摩擦,
又仿佛想用那物儿和婉约润湿的通道对话。
高潮后休息过的婉约,下面涨满着,整个身子又被紧拥着,幸福感就慢慢地
爬满了全身。她让嘉铭自己去动了一会儿,然后在里面用了一些劲,嘉铭就感觉
下面一下子被紧紧吸住,婉约里面虽然滑溜溜的,自己进出却有些困难,那摩擦
的快感就格外强烈,才几下,他憋了很久的欲望一下就泻了出去,人也摊在了婉
约身上。
婉约搂着嘉铭的脖子,让他休息了会儿,在他耳边取笑道:「你刚才耐心那
么好,现在怎么一下就不行了?」
嘉铭轻轻喘了几口气,说:「那是你太厉害。」
婉约嗲笑道:「我厉害的多着那,想不想都尝尝?」
嘉铭做了个夸张的脸,说:「wow,你看你的枕头都湿了。」
婉约不解,问:「为什么?」
嘉铭说:「我哈喇子流太多了。」
婉约哈哈笑着,说:「没出息。等你恢复了,胃口好了,吃起来会更香。」
嘉铭翻了下来,婉约头枕着他的胳肢窝,手抚摸着嘉铭的胸脯,说:「你刚
才好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做爱的感觉。吴蕾还说你老夫子,哪里有这样的
老夫子?」
嘉铭说:「在你这里,我当然不是老夫子,我是下流胚子。」
婉约的话里透出许多妩媚来,说:「我喜欢下流胚子,也喜欢莫里斯那幢小
屋里的嘉铭。」
嘉铭搂了搂婉约,说:「吴蕾没有耐心。我本来已经很绝望了的,觉得我心
里对做爱的想像不可能实现了,没想到碰到了你。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婉约听他说得认真,就去亲亲他的脸,说:「你知不知道,我和吴蕾第一个
晚上有过亲热。」
嘉铭惊讶道:「真的嘛?难怪第二天吴蕾对你的举止有些亲昵,我虽然觉得
有些怪,但也没多想。以为女生之间这样很正常。」
婉约就想吊他胃口,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亲热的?」
嘉铭说:「我是下流胚子,想像一下就可以了。吴蕾是不是一下就睡着了?
你有没
有自己来?「
婉约笑道:「你倒很知道你老婆。我第一晚有点累,吴蕾睡后我也很快睡着
了。但我第二个晚上自己来了。」
嘉铭嘻嘻笑着,说:「好骚啊!是不是床单和被套全是你的水啊?可惜都被
吴蕾洗了,不然我就偷偷藏起来做纪念品了。」
婉约说:「呸,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那天也不知道为
什么,可能被自己绕进去了,也可能被你的反应撩了起来,总之晚上很有情绪。
本来早上吴蕾说要伺候我的,我没让,我只想自己一个人享受一下。没想到
那晚老婆没伺候成,今晚换成了老公来伺候。对你们俩,我觉得我是女王哎。「
嘉铭搂住婉约,闻着她的发香,说:「你当然是女王。要不要你哪天到莫里
斯来,吴蕾和我一起伺候你,让你更女王一把?」
婉约说:「去你的。你这是让我当女王呢,还是让我给你们俩助兴啊?你一
边意淫去吧。我还是喜欢你一个人慢慢疼我。」
嘉铭就紧紧搂着婉约,喃喃道:「你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啊,让人难以
自拔。」
婉约说:「那就一直在里面,别拔了。」
嘉铭扑哧一声,说:「你牛,连说话都这么撩人。」
婉约说:「你不知道你看人的时候也很撩人的吗?而且在你不经意间,高明
得很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在莫里斯,第一个晚上,你的眼神很温柔很关
心,像一抹阳光洒过,让人宁静安详。我那天心情不好,但是你的眼神很让我放
松。还有,你的眼神很兴奋,不全是酒劲吧?」
嘉铭说:「还不是因为你。你突然闯进来,真让我眼睛一亮。」
婉约说:「我也有些兴奋,再加上那天晚上和吴蕾亲热过,第二天就想和你
调调情,我经常这样的。你貌似很镇定,还是着了我的道。」
嘉铭说:「我没有啊?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啊。神魂颠倒是有点,但我至少表
面上表现还可以吧。」
婉约吃吃地笑,说:「还嘴硬。吃晚饭的时候,你是不是到洗手间自己来了?」
嘉铭大窘,问:「你怎么知道到的?」
婉约哈哈一笑,说:「got you!我只不过瞎猜一下,你就招了。」
嘉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责自己这么容易着了她的道。
婉约安慰他,说:「好啦,别后悔了。我没哄你,你出来后,我就进去了,
那味儿还没散。」
嘉铭接着窘,感觉被婉约整得要崩溃,心里的爱意却是泛的满满的。
嘉铭问:「你那里怎么这么乾净?」
婉约问:「哪里?」
嘉铭去探探婉约的两片臀部间。婉约笑,说:「我身上哪儿都很乾净的。」
然后正儿八经说:「因为知道下流胚子要来。既然目标是往下流,我下面就
得整乾净一点了。」
这其实这是婉约的习惯。大捷刚回国时,她的机会很多,约会之前都洗得很
乾净,后来就养成了习惯,见人之前都要先洗洗。
嘉铭知道她开玩笑,却不知其所以然,本来也不过是找个色一点的话题恭维
她,无所谓深究,就放过了,说:「我刚才有点担心吻你胳肢窝的时候你笑场。」
婉约说:「还好你嘴巴压得实,没有去吹气,而且我一上来好像被你催眠了,
除了性感很强烈,其它都跑到后场去了。」
两人说说笑笑,就睡了过去。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婉约先醒,看了会嘉铭酣睡的脸,又去看他的身体,觉得虽然不
是很壮实,却有些婴儿般的白净,便很有些爱怜。嘉铭下面有晨勃,婉约想去碰
碰他,逗逗他,看嘉铭睡的好,忍住了。
起来后,婉约泡了茶,蒸了几个豆沙包,嘉铭也醒了,两人简单吃了,去逛
波士顿。是婉约说一定要尽地主之宜。嘉铭看着她很殷勤的样子,就不忍拂了她
的意。先去酒店取了行李,又到会场报了个到,这个学术会议就算开完了。
一路上嘉铭对婉约介绍的景点典故没有太大兴趣,只是眼光离不开她。看着
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这心里就像要融化了似的。
在boston on散步的时候,婉约用手牵住嘉铭的胳膊,紧
紧依偎在他身边。两人个子很般配,一对璧人样,对面走过来的老外看着他们,
很多就笑眯眯的。嘉铭心里满是恋爱的滋味。
婉约的着装和她在莫里斯第二天的一样,只把头发披下来,嘴上淡淡涂了点
口红,去掉随意,留下了性感
和妩媚。嘉铭搂着婉约的细腰,心就在幸福,爱恋
和欲望里翻腾。
在中国城吃完中饭,嘉铭说:「回去吧,还是喜欢在你家里窝着。」
婉约斜了他一眼,说:「心里想什么哪。」但也答应了。
路上婉约说去超市买龙虾,晚上做,不料嘉铭反对,说对龙虾不感兴趣,坚
持简单一点,叫外卖就可以。
两人回家,开了电视,打开非诚勿扰,换了衣服。
一开始婉约要两人都脱光了的,嘉铭不同意,说,「sefeld里有
一集,说女人的身体是艺术品,而男人的身体,就是拿来用的。sefel
d和他女朋友各裸露过一次后,他后来一看见他女朋友就是魅力四射的裸体,而
他女朋友看见他就是那个胸毛毕露的恶心样,两个人简直不能在一起呆一小会儿,
最后只好分手。」
婉约笑着说:「你又没有胸毛,怕什么,你的身体蛮好看的,别自卑了。」
嘉铭坚持只要婉约脱。最后两人折中,下面都空着,上面都罩着。婉约的t
恤和嘉铭睡衣的上半部分都足够长,下面就半遮半露的,嘉铭说喜欢这样看她。
两人就搂着抱着,一会儿评论一下节目里的男女嘉宾,一会儿互相摸摸这里
逗逗那里,彼此就有心要暗中看对方笑话。
嘉铭知道和婉约比没有希望,但还是忍着,下面就有些半挺半耷拉着。
婉约一时摸到嘉铭的乳头,拿了指甲去点,他一下子没控制住,下面就腾地
挺了起来。婉约哈哈大笑,说:「好乖乖,这么听话,我这下可吃定你了。」
嘉铭有些不好意思。婉约俯下身,用嘴含住。嘉铭就一个劲吸气。
婉约说:「你闭上眼睛。」嘉铭很听话地闭上。
婉约知道这样子嘉铭坚持不了多久。她一边吞吐,一边揉搓抚摸自己。等她
把自己撩拨得不行了,就坐上去。
嘉铭双手托住婉约的乳房,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婉约的脸庞,仿佛要吃了她整
个人似的。
婉约脸上被盯得热哄哄的,索性闭了眼,在嘉铭热辣辣的眼光里,体会着下
面的快感。
两个人的高潮很快就临近了。婉约的动作快了起来,嘉铭喘着气直说:「快
不行了,快不行了,给我,给我。」
婉约感到嘉铭在她身体里跳动,只听得他哈了一声,就射了出来,婉约紧接
着就追上来,舒服地泻出。两人就慢慢倒向沙发,搂着休息,让身体慢慢平息。
婉约吻着嘉铭,说:「记得以前和你在网上聊天,我劝你出个轨,说罎子里
很有几个女马甲粉你。你说不是因为观念问题,而是不愿意伤害别人。现在你不
是已经伤害到了吴蕾?是不是特意为我开了戒?」
嘉铭沉默了一会儿,说:「首先,泛泛地说,出轨有两种,好的出轨和不好
的出轨。我呢,对不好的出轨没有兴趣,对好的出轨要求很高,基本不可能碰上。
就说我们吧,如果一个浅薄女子有你的身体,我会欣赏一下,出轨的念头不
太会有。或者一个聪明如你的女子没有那么吸引人的身体,那我们最多也就是聊
得来的好朋友。如果没有吴蕾把你请到我们家,我就是爱慕你,也只是单相思。
我要是不爱慕你的整个人,我也就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崇拜你的身体。如果你不
被我吸引,你也就不会那么信任我,让我随意折腾你的身体。所以,这一切都很
不容易。其次,我知道吴蕾出过轨,我觉得我出一次轨也算公平。「
婉约正被前面几句绕得晕乎乎的,听到最后一句,一下就跳了起来,说:
「你知道吴蕾出过轨?」
嘉铭哎哟了一声,说:「你的手压着我了。」婉约赶忙说rry。
嘉铭也很惊讶,问:「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婉约说:「就是我到你们家第一个晚上。我看她好像有故事要讲,又欲说还
休,就挑逗了她一下,她没忍住,全招了。她肯定觉得我会理解她,还想抛砖引
玉,哈哈,被我滑溜溜地躲开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嘉铭说:「那个暑假我其实已经有猜疑了。她每次家教回来,脸上那份灿烂
又如何遮得住。我只是懒得去跟踪证实而已。从道理上讲,她能在那个法国年轻
人身上得到快乐,我应该替她高兴。每个人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我又不能给她
所有的快乐,她要去出轨就出轨呗。那个男孩我见过一面,蛮可爱的,能想像得
到吴蕾从他那里能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一次无意中看
到吴蕾电脑里那个法国男孩的邮件。她说不定正读着,被什么事支走了,忘了关
掉。那封信就在萤幕上,说起他们那个暑假的事。我感情上一时还真受不了,但
也没有吭声。吴蕾一如既往,并没有发现我那几天情绪上的变化。」
婉约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吴蕾很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况且你
在网上和小蛮女搞在一起,你侬我侬的,精神上早就出了轨。」
嘉铭说:「这个还不一样。有没有肌肤之亲还是有区别。」
婉约说:「这肌肤之亲也分种类。有的其实算不上之亲,充其量是肌肤之碰
而已,你不必看得很重。」
嘉铭斜了她一眼,说:「你在这方面是专家。」
婉约笑嘻嘻地说:「你还真说对了。」
嘉铭说:「那我们呢?」
婉约说:「我们哪,不仅仅是肌肤之亲,还是这里,」她指指两个人的私处,
「还有这里,」她指指两个人的心,「的负距离。」
两人腻了会儿,婉约说我们找电影看吧?嘉铭说好。
婉约就打开电视柜,两个人一起挑。翻到when harry ts
ally,嘉铭说很喜欢这部,婉约说也是,说就看着一部吧,嘉铭说再翻翻。
翻到the brid of a> 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嘉铭顺着查,看到有一部英俊少年,便停下,说:
「你居然有这个。我小时候在广播里听过很多遍,电影也看过,特别喜欢里面的
歌。」
婉约说:「真的吗?这是我在互联网还没有这么强大时特意找来搜藏的。」
嘉铭说:「就这个吧。」婉约说好。
婉约去微波炉里转了一些爆米花,两人吃着,听着那熟悉的歌声,怀旧的情
绪就涌了上来,看看对方,眼睛里都有些湿润,仿佛两个人的过去通过这部电影
给连了起来,这感情又拉近了些。
看完电影,婉约叫了外卖,两盒沙拉,两个calzone,吃得乾乾净净。
电视又转回到非诚勿扰做背景。婉约在厨房间削水果,嘉铭随手拿了本书,
一看是投资方面的,就一边翻着,一边瞅一眼电视。
看着一个嘉宾眼熟,嘉铭说:「婉约,赶快过来,看看这个男嘉宾像不像心
有灵犀?」
心有灵犀是群组里的一个马甲,不知出於什么理由,发过自己的相片。婉约
过来一看,笑着说:「还真像。不会就是他吧?」
嘉铭说:「不会,这个节目不是北美那集。」
婉约手里拿着刀子,拿手肘趴在沙发背上看节目。
嘉铭看了她一眼,目光就被吸住了。婉约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个动作里表现
得淋漓尽致,细长的腰部和几乎半裸的翘起的臀部划出一道性感而美丽的弧线。
嘉铭说:「你在那里别动。」
他站起身,走到婉约身后,去抓摸她的臀部。婉约就夸张地哎哟哎哟的浪叫
浪笑。嘉铭的火就烧了起来。他撩起婉约的t恤,婉约抛了刀子,把双手一伸,
那t恤就划了个弧线被嘉铭扔到一边。
婉约双脚一掂双腿一并,阴户那几道美丽的环线就俏生生地显现在嘉铭眼前。
嘉铭呻吟着往婉约的背上靠,说:「受不了了,太漂亮了,要迷死了。」
婉约把左腿往沙发背上一搭,右脚尖掂着,那高度正好,嘉铭哧溜一下就进
去了,进去后即大动。
婉约双手抓着沙发背,让嘉铭冲撞。过了一阵子,她慢慢转过身,左腿跨到
嘉铭的左肩,然后划过嘉铭的面颊,跨到嘉铭的右肩,再下来,两人就面对面了。
嘉铭没想到婉约这么柔软,停止了抽动,体会婉约里面变化的挤压,如痴如
醉。
等婉约在沙发背上坐稳,双手搭上自己的脖子,嘉铭又开始大动。
嘉铭之前两次都是很快被送上高潮,下面的运动其实并不大。这一次的抽插
如动物一般凶猛。
婉约有心迎合,用以前练过舞蹈的身体,作出高难度动作去取悦嘉铭。她像
在舞台上一样尽情表演,把身体的每一个姿势都展现得美轮美奂,她的快感不仅
仅来自於下面身体里嘉铭的抽插,也来自於对自己身体舞蹈般的展现。
嘉铭整个人被视觉,精神,和肉体带来的快感冲击着,配合着婉约。在婉约
转动时,他停止,当婉约在一个姿势停住,他就抽动,两人就像一起在完成一段
双人舞。
看着婉约的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嘉铭觉得她这样太
累了,等婉约调
整到一个上身前倾,双手趴在沙发背上的姿势,他弯腰对婉约说:「就这样吧,
别累着了。」
婉约也确实有点累,便弯着腰撅着屁股,拿双手抓着沙发背,边休息边迎合
嘉铭的抽动。嘉铭眼睛在婉约的背部上上下下游走,然后掰开婉约的臀部,看着
自己在婉约身体里进进出出,和婉约一歙一合的菊花,想像自己弯腰拿嘴唇去那
里亲出各种花样来,高潮的感觉潮水一般涌来,嘉铭深深往里面一挺,酣畅淋漓
的射了出去。
这一次两人体力消耗很大,摊在沙发背后半天动弹不得。嘉铭让婉约头靠在
他腿上,轻轻抚摸婉约的头发和脸,说:「谢谢你给我这么多。」
婉约笑嘻嘻地说:「皇上,味道怎么样。」
嘉铭哑然失笑,说:「色香味触俱全,上上乘。」
婉约用手撩拨嘉铭的下面,说:「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吃?」
嘉铭说:「还要。」
婉约抬起了头,说:「什么?还要?」
嘉铭弯下头往婉约下面凑,说:「这里还没吃够。」
婉约拍了一下嘉铭的头,说:「呸,饶了我吧,那里都疼了。」
嘉铭悠悠道:「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婉约笑盈盈地说:「怎讲?」
嘉铭说:「我突然想到这个喝酒和做爱之间的关系,还真相似,就感慨了一
句。」
婉约说:「愿闻其详。」
嘉铭慢条斯理地说:「喝酒有一个人喝闷酒一说,在这个性上呢,就是自己
借撸消愁,撸完了呢,愁更愁。有的时候呢,一个人做了几个小菜,情绪上来,
喝个小酒,那就好比精囊充盈,沐浴焚香了之后,舒舒服服地撸,撸完了,美美
睡一觉。那个一夜性呢,就好比和一个不熟的人喝酒,大杯小盏的,喝得醉醺醺,
然后除了宿醉,什么都没留下。这个酒逢知己的喝酒呢,边喝边聊,思维碰撞,
感情深长,千杯也不醉。在性上,那就是。」他严肃着脸,指指婉约,指指自己,
说,「唯天女与铭也。」
婉约大笑,说:「去你的。那二奶呢?买春的呢?」
嘉铭搔搔头,想了一下,说:「不好比了。」
婉约说:「还是啊。」
两人吃了水果,洗漱了一下,一起光着身子清清爽爽躺在床上,婉约靠在嘉
铭的肩膀上,半个身子压着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私处,嘉铭一双手握着婉约的
一对乳房,不时揉一下。做爱的劲头已经没了,只是相互抚摸着还是很舒服。
灯光很柔和,两人也不说话,但那个相亲相爱的感觉,就越拉越长,仿佛就
要这样一辈子了。
第十章
第二天两人差不多同时醒来,半梦半醒看着对方,恍恍惚惚觉得很不真实,
想起这两天的疯狂,便都有些痴痴的。嘉铭上午就要回去,两个人都要面对真实。
起来后,婉约煮粥,嘉铭整完箱子,就在婉约的屋里闲逛,看看相片,书架。
说:「你丈夫很年轻很帅气么,看着又很聪明,你们两人在一起也很般配的
样子。」
婉约转过头来,微笑着说:「是,他比我小一点,现在在国内总有女孩子往
上扑,滋润得很哪。」
嘉铭说:「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很好,这样长久分居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人做
牺牲。他在国内生意怎样?」
婉约说:「起步很快,现在很不错了。」
嘉铭说:「你自己在金融行业这么久,钱也挣够了吧。还是回去算了。看看
书写写文字,不也很逍遥么。」
婉约看了嘉铭一眼,说:「你倒很理智。」
嘉铭一笑,没接下去。
婉约说:「我总觉得有件事在脑后面,现在想起来了,为什么吴蕾没告诉我
你要来?」
嘉铭说:「我没告诉她,我说是去纽约开会。」
婉约看了他一眼,说:「你早就有预谋么。」
嘉铭说:「那倒不是。我就是不想让你怀疑胚子就是我,还有,多一事不如
少一事。我的很多事情吴蕾都不清楚的,并不见得我刻意隐瞒,她其实就是不感
兴趣。」
婉约说:「这样不好,我去劝劝她吧。」
嘉铭说:「算了吧,倒让她猜出什么。」
婉约又看了他一眼,也就不说了。
高压锅喷着,粥很快就好了。婉约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腌制的橄榄叶,倒到碗
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慢慢就着橄榄叶喝粥。
嘉铭看着婉约嘴边留了
一小点橄榄叶,又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粥,想起她在
他家吃晚饭,喝红酒,他想扑上去吻她的冲动,不觉有点痴
婉约停了下来,看着他,好像在问,怎么了。
嘉铭猛一惊醒,站起来,坐到婉约旁边,说:「你嘴边有一点橄榄叶。」
婉约举起手,想去抹,嘉铭挡住了她的手,吻过去,舔走了那点橄榄叶,然
后就含住了婉约的嘴唇。
两人吻着吻着,就抱在了一起。嘉铭的吻有些疯狂有些绝望,他的眼睛红红
的,好像在强忍着眼泪。婉约眼睛只是紧闭着,这眼角边就有泪水滑下。
嘉铭深吸一口气呼出,说:「我该走了。」
婉约放开他,说:「我送你去机场吧。」
嘉铭笑笑,说:「算了吧,快刀斩乱麻,我叫出租。」
婉约说:「我也想出去一下,你一走,我这屋里突然有些冷清,不好受。」
两人默默下楼,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打开车门,从两边进去。
婉约开车的时候,嘉铭斜坐着,看着婉约的侧面。婉约转过头来,他就笑笑。
婉约说:「还没看够啊。」
嘉铭说:「以后不是难得看到了嘛。」
婉约知道他说得不错,举起手,摸摸嘉铭的脑袋说:「以后多看看吴蕾吧。」
嘉铭回去以后,就再也没去逛论坛和群组,也没给婉约发悄悄话。对还记得
他的网友,他就像风一样消失了。只是因为吴蕾还和以前一样,婉约因此知道嘉
铭安好。
而婉约在嘉铭离开后大病一场。晚上做噩梦,头痛得厉害,嘉铭的手就伸进
她的头颅里去抚慰,但那个剧痛却毫不减轻,一醒来就泪流不止。
大捷从中国赶过来陪她,很是心疼。於是商量婉约回国的计画。大捷说你在
这儿先开始安排吧,我那儿不需要多少时间准备。我们尽快团聚。
三月的一天,嘉铭正在办公室里改作业,电话铃响了起来。嘉铭和往常一样,
说:「hello。」
那边说:「嗨,是我。」
嘉铭跳了起来,说:「你等一下。」关上办公室门后,嘉铭说:「嗨,你还
好吗。」
婉约说:「说话方便吗?」
嘉铭说:「刚刚关上了门,方便。」
婉约说:「呃,明天我就要回国了。」
嘉铭说:「哦,这样也好,有个安定团聚的家。北京你的朋友多,玩的地方
也多,你肯定很快就会熟悉的。」
婉约说:「但愿吧。你还好吧?」
嘉铭说:「就那样,老样子。」
婉约沉默了一下,说:「你倒是很忍心,一回去之后,从论坛里消失不说,
也没个音讯给我。」
嘉铭也沉默了一下,说:「不是没想过给你发个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呢?每
次要敲键盘了,想想,说出来的都变了味。」
婉约沉默。
嘉铭有点受不了这个沉默,又担心婉约在那边挂电话,就说:「呃,那个,
每天晚上嘛,都会想到你。」
婉约扑哧了一下,说:「那吴蕾怎么办?」
嘉铭说:「我本来就是那个温吞水样,平常发发呆,吴蕾也不会觉察什么。」
婉约声音有些调皮起来,问:「你们性生活如何?」
嘉铭笑了一下,说:「你管得真宽。例行公事呗。」
婉约说:「哦,那可不好。」
嘉铭说:「她忙得很,大晚上写聊斋写得不亦乐乎。小孩子晚上叫都要我起
来,我白天还要上班,就说累得很,没情绪做,她抱怨一下,也就认了。」
婉约叹了口气,说:「你来波士顿,我们那样了,我没想到。你走后,像云
烟一样消失,我也没想到。」
嘉铭说:「我总觉得自己像一间空屋子,吴蕾住在里面,以它为家,做做自
己喜欢做的事情,对房子本身她并不去收拾装点。后来你进来做客,把它整理得
绚丽多姿,但很快就离开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存在,就是无法触摸。想起那些
存在,我觉得幸福甜蜜,想起无法触摸,那惆怅又浓得化不开。」
婉约说:「我也一样。你和吴蕾多交流交流。你们两个都有才,你又是那么
通融的人。」
嘉铭说:「我一直试来着,总不成功。两个人很难聊到一起,她的兴趣和快
乐好像都在网上。」
婉约说:「你曾经不也一样?」
嘉铭说:「那倒也是。现在我们除了各自做自己的事,交流很少。我知道她
很有才,但自觉也不那么差是不是。既然她认定我这个老夫子和她没共同语
言,
我也就懒得去改变她。」
婉约说:「你给她写发在网上的那些诗,看能不能惊艳到她。」
嘉铭说:「诗这个东西,写不出就写不出,硬要写也没味道。我和吴蕾油盐
酱醋,那份细腻已经被消磨光了。」
婉约想起嘉铭那含笑的眼睛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如今话里全是颓废,就很
心疼,说:「但你总得在生活里找其它的乐子,比如孩子。你女儿很可爱。」
嘉铭微笑道,是:「是她的笑容让我打起精神要好好生活下去。当然还有你
的好。」
婉约说:「时间长了,她长大了,我们老了,过去的也就慢慢淡了。」
嘉铭说:「谁知道呢。或许哪天受不了了,会写点什么,比如小说啥的。」
婉约笑道:「我知道,情色小说,你在行。」
嘉铭也笑,说:「不全是。」
婉约说:「i can't wait。我什么时候能看到?」
嘉铭说:「不知道。我又没保证说一定写。况且,我这个人,说完就像做完
一样,说不定就泻了气,再也不写了。嗨,真不该向你提起的。」
婉约笑,说:「这没出息劲,要不要我什么时候给你一些灵感?」
嘉铭听着就有些把持不住,婉约的长发和身体开始在他眼前晃荡。婉约笑着
说:「好了,不逗你了,要是学生敲门进来可不妙。我也没什么说,就给你道个
别。有机会到北京来找我,请你吃饭带你四处逛逛没问题。」
嘉铭说:「一定。」
婉约说:「那,挂了。」
嘉铭说:「祝你一路顺风。」
嘉铭默默挂了电话,心里空荡荡的,想起从此天隔一方,简直就是生离死别,
感觉要窒息,心里便有绝望的痛,鼻子里酸酸的。他发了一阵呆,打起精神接着
改作业。
晚上睡觉前,吴蕾告诉嘉铭说婉约要回国了,很惋惜的样子。
嘉铭说:「哦,回国好,两地分居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总要出事的。睡觉吧。」
嘉铭关了灯,手伸到吴蕾的下面,轻轻抚摸着,吴蕾也伸进嘉铭的裤裆,揉
搓着,等他慢慢硬起来,说,上来吧。
两人就这么动着,脑子里却总挥不去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