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嘀咕了一会儿便又离去,五元望着他不足四尺半高、可是并不像是侏儒的背影
问道:「老大,这家伙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表情似笑非笑的杜立能应道:「他刚从南部上来不到两个月,是个专门杀猪
的屠夫,因为现在流行电动屠宰,所以逼得他只好北上另谋发展,这个人是个怪
才,也许以后你会用得着他。」
尽管杜立能话只回了一半,不过五元和东华都晓得这个人一定带来了重要的
情报,因为这时候杜立能已经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线条说:「等一下我们就用这
种队形化整为零晃进夜市,一旦有状况发生能支援时就互相支援、无法支援时就
采单兵作战的方式,原则上一路采用z字形战法攻进目标,你们觉得如何?」
大约讨论了五分钟,等所有人都明白作战方略以后,以杜立能为首的第六组
人马终于出动了,他们一接近夜市的腹地便分散开来,一个叫老木的大个子当尖
兵走在最前端,他离正中央的主帅大概十五步,而东华和五元则各落后几步分别
护在杜立能的两侧,其他人只是零零散散的缀在他们后头,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
队形,事实上已经把十五米宽的路面整个横住,只是在人潮熙来攘往的夜市里面,
由于各种摊位和五颜六色的招牌太过于杂乱,因此任谁也无法一眼就看出此中的
蹊跷。
随着天色整个昏暗下来,夜市的喧嚣也更加鼎沸,人群越来越多,想分辨敌
我也愈来愈加困难,尽管杜立能不断想要找到几个对方的熟面孔,可是除了几个
看起来比较扎眼却又完全陌生的家伙曾经出现以外,溪尾帮的人马就硬是一个不
见,这种明知敌人就在身边却丝毫抓不到踪影的诡异现象,使杜立能逐渐放慢了
脚步,因为他们已经横向深入夜市的心脏地带,只要再向前五十公尺左右就是大
帆船海产店的所在,看着那面红底白字的招牌,杜立能知道敌人此刻肯定也正处
在蓄势待发的状况。
就在杜立能再次提高警觉继续往前迈进时,一股不寻常的感觉突然由他心底
冒了出来,一般人或许不会发觉,但杜立能就是与众不同,他停下脚步,没错!
他很确定~~一股浓烈的杀气正飘散在夜空当中!站定身子的杜立能晓得自
己时间不多,他一看眼前十步之内并没有立即的危险,立刻偏头朝右边望了过去,
与他擦肩而过的两撮人群并无异样,但他知道正朝他斜斜而来的那组人马有问题,
那是两男三女,虽然前面那对搂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男女看似情侣,但紧随在后的
一男二女不仅在加快脚步,而且手部也都有所动作。
眼看那对情侣就要撞到自己,杜立能勐地朝左边横移了两步,就在第一个男
人一刺落空之际,第二个家伙的短刀也亮了出来,他直到此刻才正眼和杜立能打
到照面,黝黑的脸庞让人一眼就瞧出是个高砂汉子,那对冷酷而带着邪气的眼睛
精光闪闪,他双手握刀、屈身朝杜立能冲了过来,由于双方只有三步不到的距离,
所以他很有把握~~绝对没有人可以逃过这致命的一击!高砂仔嘴角浮出了残忍
又得意的微笑,因为锐利的刀尖离敌人胸膛已经不到半尺,他以为自己又将成功
地赚到一大票、而且这次还可以有个美女当战利品,所以他连眼角都笑了起来。
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杜立能,眼看敌人就要哀嚎倒地的那一瞬间,对手突然
往横里斜冲了过去,这迅捷无比的反应不但避开了狠毒的一刺,而且杜立能的袖
中剑还反手朝他的咽喉横切过去,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他想近距离取人性命,
没想到这下子换成自己命在须臾,眼看就要逃无可逃,高砂仔只能顺着自己往后
仰避的姿势急摔而下,这招不算成功的铁板桥虽然让他躲过刀锋,可是他的狙杀
小组却顿时乱成一团。
正当高砂仔堪堪避过割喉的那一刀,反应最快的东华已从右侧冲了过来,他
双手各握着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朝高砂仔身边那两个女人杀了过去,差点被自
己人撞倒的两个女杀手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向两旁跳了开去,但右边穿牛仔裤的
这个活该要倒楣,因为她刚好闪在杜立能的路径上,尽管她手里也抓着扁钻,可
是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旁人只听到『喀嗤』一声闷响,接着便是她抱着右小
腿倒在地上惨叫的声音。
一脚踢断女杀手小腿骨的杜立能并未停下脚步,他眼看高砂仔在仰躺下去之
后马上一个翻滚又弹跳起来,当下也立即一个急转弯再度朝对方的胸膛刺了过去,
这回高砂仔似乎知道厉害,在不敢硬接的情形之下,一个闪身便绕到了前面那对
男女的旁边,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随即摆出了肩并肩的三角锥阵式。
这时已经开始有路人发出惊呼,四周的人群正在纷纷闪避,但刚冲上来的五
元却不顾一切挥刀砍了过去,厚重又洁白的刀身闪闪发亮,不过对手也非省油的
灯,原先那对男女二话不说便分头迎了上去,这种近身肉搏靠的是敏捷的身手和
胆识,在判断五元应该可以应付裕如以后,杜立能才把眼光放回到高砂仔身上。
两个人瞪着眼在互相凝视,神态镇定的高砂仔眼露凶光,好像有点不相信眼
前这小子可以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了一记懒驴打滚,虽然有点懊恼,但他也
明白想放倒杜立能必须多费点功夫才行,所以他一边冷笑、一边在思索对策。
敌人不动、杜立能也不想躁进,他一面打量着身高大约有一七五公分的高砂
仔、一面听着东华在喝斥另一个女杀手的声音,而原本走在前头的老木这时也正
飞奔而来,此刻的局势可说是一遍大好,可是杜立能知道今晚的战斗才刚揭开序
幕而已,望着高砂仔手上那把淬过毒的尺二短刀,那种黄中带绿的刀芒蕴藏着无
比的凶险,不过杜立能并不担心,因为这种杀手级的人物恰好合乎他的口味。
有人在拼命往后退散、但也有人急着要闯进这片战斗核心,双方都有新的人
马想要加入战局,不过高砂仔和杜立能都无视于周遭的纷扰,他俩依旧动也不动
的紧盯着对方,就在最后一个路人躲入骑楼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发动了攻击!健
硕而敏捷的身影有如猎豹一般,刹那间便已窜到杜立能的面前,但高砂仔的出手
虽然既迅速又狠毒,可是杜立能的反应却比他还快,眼看那把尺二就将噼头而下,
看似不动的杜立能只是右手一扬便化解了危机,就在双方的刀锋都迸出火花的那
一刻,杜立能的左脚已扫向敌人小腹,这一招两式、先守后攻的回击,马上让高
砂仔眯起了眼睛,因为他虽然避过了这一脚,整个攻势却已被破坏殆尽。
连续两回都失掉先机的高砂仔还想夺回主导权,但杜立能岂能容他再次肆虐,
就在一脚踢空之后,动如脱兔的足球小子立刻一刀挥了过去,这直指咽喉的一击
既凶又勐,高砂仔只能在缩身闪避之馀,匆促的往斜里冲了过去,然而这回杜立
能可不想让他有喘息的时间,因此就在一个跑、一个追的情况下,两条矫健的身
影开始在马路上缠斗起来。
两把短刀硬碰硬的砍来刺去,随着不断迸现的火花,他俩追逐的范围也愈来
愈大,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围观的群众已不知发出过多少次惊叫,这种短
刀肉搏的凶险情况令人看了憷目惊心,再加上双方赶来助阵的兵马开始短兵相接,
一时之间整个环境又混乱了起来。
高砂仔的援兵从右边骑楼不停冒出来,而杜立能的第一组兵马也已抵达现场,
就在长矛、武士刀和扫刀纷纷出笼的情形下,两把全都淬过毒的利刃才不再成为
唯一的焦点,
不过周围的厮杀并未分散他俩的注意力,就在一个急转弯闪身躲进
一个卖鼎边剉的摊位以后,高砂仔才停下脚步朝杜立能嘶吼着说:「干你娘!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杜立能一面调整呼吸、一面缓步逼向前去应道:「肏你妈!既然这么带种就
别给我躲在里面装龟孙子。」
两个人再次怒目相向,只是这回高砂仔的气势明显矮了一截,因为随着杜立
能的步步进逼,他只能绕着单薄的摺迭式餐桌慢慢往骑楼移动,这个卖臭豆腐的
摊子后面是家服装店,有很多路人都聚在店门口做壁上观,只要高砂仔能够躲进
人群当中,敌人便会很难下手,一想到这点,他立刻抓起一把圆板凳朝杜立能砸
过去喝道:「妈的!老子就不信杀不了你。」
其实高砂仔这招是打算以进为退,只要杜立能被椅子砸中或有所闪失,他便
可以趁机追击或扳回劣势,若是情况仍未改善,至少他能够在一击不中之后赶紧
遁入人群当中,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料,因为飞在半空中的圆板凳不但被杜立能
一脚踢开,而且敌人还同时窜到他的面前急杀而来,面对这个鬼魅般的对手,高
砂仔第一次打从心底感到害怕,他一向对自己敏捷的身手非常自负,可是今天的
敌人却还处处都胜他一筹。
心知不妙的高砂仔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刀尖,但随着刀锋碰触的那声
脆响,他整个人突然滑倒在地,而杜立能在一击失败以后马上又追了过去,这一
来败象已露的高砂仔只能在地上拼命打滚,为了要避开致命的一击,他连续被杜
立能踢到了三次,尽管当场没有发出哀嚎,可是他的脸色却开始泛白,因为更糟
糕的是他已经快要没有闪躲的空间了。
眼看就快要撞到隔壁担仔面的摊脚,高砂仔晓得一但被逼入死角便是死路一
条,因此他拼着最后一搏,就在一个转身当中忽然把手里的尺二当飞镖射了出去,
这种变生肘腋的攻击确实让杜立能心头一凛,而也就在杜立能停下脚步格开飞刀
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已紧急一个转身像狐狸般的蹦了出去,杜立能还想再追,可
是在对方连续把两个热锅推翻的状况之下,那些滚烫的汤汁和热油完全阻绝了去
路。
稍微喘了一口气的高砂仔转身狠狠地盯着杜立能说:「你赢不了我们的,臭
小子,你等着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脚踩踏米的杜立能在油汤都尽泄在地以后,开始朝高砂仔走过去说道:「那
就别跑,我才刚玩出兴趣呐,来,咱俩再来多过几招。」
高砂仔一面往后倒着走、一面满脸邪笑的应道:「嘿嘿,你尽管放心,臭小
子,今晚咱们还有得玩呐!」
或许是怕杜立能再度追杀而来,高砂仔说完话后竟然把刀鞘也当成飞镖射了
过来,杜立能一把接住以后连话都还没说,那家伙便已转身朝海产店那头奔去,
看着大约三十码外那块「大帆船」
的招牌,杜立能判断敌人的主力应该就藏身在那附近了。
这时夜市的另一头也传来了吆喝和刀械碰撞之声,看来双方都做足了准备,
眼看这场大规模的械斗将愈演愈烈,杜立能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喝道:「所有人马
都朝大帆船集中,五分钟之内一定要逮到人!」
负责传话的老木把高砂仔那把尺二拎在手里说:「阿能,这把刀你要怎么处
理?」
杜立能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战况说:「这把刀淬过剧毒,你最好把刀鞘套上,
等有时间咱们再拿出来研究看看。」
接过杜立能递来的刀鞘,老木一边收刀入鞘、一边朝十几码外的五元吼道:
「别管那对狗男女了,五元,老大要我们集中火力攻进大帆船去抓人。」
一听杜立能已下达指令,五元顾不得再和那对男女穷绕圈子,他从口袋里掏
出一根竹管勐吹,那种独特而尖锐的声音很快便获得了回响,等四面八方都传出
同样的啸音时,他才跑到杜立能身边问道:「老大,是不是该换长货上场了?」
杜立能并未置可否,他只是边走边指挥着说:「老木你过去帮东华他们,这
头就由我和五元带队直接杀过去,记住!需要支援时就吹哨子。」
老木衔命过去加入东华那边的战局时,原本已经不见踪影的高砂仔又冒了出
来,这回他手上端着一把大砍刀,看来是想以重量取胜,虽然对方的人马看起来
杀气腾腾,但杜立能反而哂笑着说:「五元,你看到没有?溪尾帮的人终于现身
了。」
没错,溪尾帮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大概有一半都已经簇拥在高砂仔身边,虽然
没看见阿尧那对难兄难弟,但有几张生面孔看来倒是颇为剽悍,不过假如这就是
敌人的精锐部队的话,杜立能知道自己今天赢定了,所以他偏头叮嘱着五元说:
「等一下尽可能把那个高砂仔留下来,咱们可得探探他的底。」
五元两眼发亮的应道:「好,没问题,待会儿我会尽量招呼他的双腿。」
话才说到这里,火炉已经带着一群人搬着长货跑过来,那三綑东西一在地上
摊开,五元马上挑了一把扫刀挥舞起来,而杜立能似乎有专用的兵器,因为他并
未去理会那些刀械,并且还把手里的短刀收入怀里,然后他就那样赤手空拳的朝
高砂仔那群人直走过去。
竹管的啸音才刚停止,夜市的另一头立刻传出了尖叫和另一波砍杀的声音,
这次的短兵相接规模庞大,除了人群呼喊及奔跑的乱象以外,刀械互相碰触的清
脆声响和不时传出来的惨叫,说明了战况的激烈,不过高砂仔他们并不为所动,
就在周边人声鼎沸的这一刻,这一头反而平静的有些异常。
双方都在等,好像在等谁先出手谁就会先倒楣,杜立能估量着到大帆船所剩
的距离,他之所以不急是因为那边还没出现动静,因此他仍安之若素的向前迈步,
他真的在等,等由他所安排的两股奇兵会适时现身。
两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公尺,高砂仔开始沉不住气了,被他紧握的刀柄在轻
微地晃动,那表示他因为紧张而太过于用力,发现敌人内心的不安以后,杜立能
笑了。
突然停下脚步的杜立能伸出了右手,而火炉就在这时递了一把三尺六的武士
刀上去,就在杜立能握住刀把的那一刻,高砂仔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敌人态势
太轻松意味着若非眼前的家伙是个门外汉、反之便是个玩刀的高手,所以他不敢
大意,在紧盯了对手一眼之后,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就在高砂仔勐冲而出的同
时,他以为身边的同伴也会跟随他群起而攻之,可是事情却有了变化,因为从他
们背后的防火巷内忽然杀出了另一批人,那是杜立能所安排的伏兵之一,瞬间便
被冲散的溪尾帮徒众有人在连滚带爬、也有人哀嚎倒地,高砂仔脸色大变,不过
这家伙还真是个杀胚,他只回头瞄了一眼,然后依旧毫不考虑的朝杜立能杀了过
来。
厚重而锐利的大砍刀拦腰噼了过来,闪亮的武士刀也立即迎了上去,就在
『铿锵』一声火光四射的同时,杜立能的第二刀已反挑过去,高砂仔亦毫不含煳
的接了下来,紧接着就在两人不断攻伐的过程当中,除了刀与刀碰触时的火花四
溅以外,夹杂的就是旁观者的惊呼和其他人喊打喊杀的叫骂声,尽管场面一遍混
乱,但很多人都还是聚焦在杜立能和高砂仔的身上,因为这两个杀手级的人物脚
下从未静止、手上的武器更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砍杀出去。
这种高速对决的搏杀方式,不但比奔跑和出手的速度,就连身边的任何动静
都不能有所疏忽,两个人的刀刃都已出现许多缺口,可是双方好像都越杀越起劲,
如果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高砂仔的呼吸已经有点急促,而杜立能却还是气定
神闲
紧随在侧的五元和火炉并没出手,他俩一路紧跟在后,除了帮杜立能掠阵以
外,主要就是提防有敌人突然插手,不过居于劣势的高砂仔在这种压力之下,脚
下一个闪神便差点滑倒在地,虽然他仗着有摊架可以支撑没有当场出糗,但如影
随形的杜立能却让他再无恋战之心,就在一个快速的窜逃之后,他突然将大砍刀
整把扫射了过来,追势受阻的杜立能尽管把刀挡了下来,可是已被高砂仔趁隙逃
进了大帆船里面。
其实大帆船里面也不安全,因为杜立能的第二支伏兵正从二楼冲杀下来,他
们是从隔壁屋顶跳进海产店的,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纷纷
从店内跑了出来,而这时杜立能的主力部队也已杀到,眼看就将兵败如山倒的溪
尾帮开始往右手边分头鼠窜,本来杜立能还想找高砂仔再战一场,但是阿旺的身
影却在这时出现了!被四、五个人簇拥着想跑进防火巷的阿旺满脸惊慌,他那副
六神无主的模样十足就是个鳖三像,杜立能一看到他便毫不迟疑的喊道:「五元,
高砂仔让你负责,我要去逮阿旺。」
体力已趋近极限,莫馨绮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什么样的痛苦与代价我都不在乎。
反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何必再矜持什么?
她渐渐放缓速度,慢慢地爬下,歇了口气后,她跪倒在床,蜷起上半身,高
高翘起臀部,将下体呈现在男人的眼前——这是目前最省力,也最易承受住接下
来的冲击的姿势。
男子似乎也在调整状态,他揉揉自己被夹得生疼的腰,猛吸了几口气,这也
给了莫馨绮一些喘息的时间。
「小妞儿,你,有劲儿。我还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的。」
男人拍拍莫馨绮的臀,结实的臀部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男人看着入迷,又猛
拍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拍击响起,莫馨绮猛然揪紧了床单,上半身向上一挺——然后被
男人趁机抓住了头发。
男人把莫馨绮的头发束成一捆,攥在左手,向后一拽,另一只手抄起莫馨绮
的一条大腿,抱在腰间。
莫馨绮心口一凉,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羞耻。
远离创面的上身与双手再也不能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唯一支撑她肉体的,
就只有一条腿的膝盖,以及待会将要深入自己腹中的男性性器。
「勾紧,小妞儿,你如果,是的,把我弄疼,弄伤了,你会很糟糕,我保证。」
男子也不禁为这种一时兴起的姿势而顾虑,但他同时又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身材劲
爆的女人绝对能胜任这种极不安定的体势。
上船的希望全系于这个男人的身上,莫馨绮强迫自己不再考虑更多。她曲起
被环抱的那条腿,勾住了男人的后背。
跪立在床上的男人笑着点点头,他把龟头对准了莫馨绮的蜜唇,将前端的一
点,向里面探入了些许。
莫馨绮闭上了双眼,她先是感觉到一只粗大的棍棒抵在了自己的下身,然后
是自己向后伸出的那条腿被男人猛地抱紧,同时头发被扯向后下方,还不等她喊
叫,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贯穿了她的肉体。
进来了。
这简短的意念充斥了莫馨绮的脑海,五年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
「你的,表情,很好,我喜欢;你的身体,也很好,我喜欢。」
她睁开眼,眼前的是男人的淫笑——她的后脑被男人向后下方牵扯着,使得
她的面容无可避免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身体也因此向后弯折,扭曲成一个「c」
型。
不能有丝毫的破绽。
纵使毫无润滑的阴道正被剧烈摩擦,莫馨绮只用了一瞬便将意识中的苦楚覆
盖、抹去,转而媚笑着——至少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在「媚笑」着——凝望
男人的瞳孔。
但这种笑容没能维持多久,连续不断地爆发于体内的猛烈撞击摧毁了她的努
力,一次又一次直击子宫的袭击使得她的耳中一片轰鸣。
男人把莫馨绮的脑袋进一步拉扯过来,他伸出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双唇,
在她的口腔里搅动。
此时的莫馨绮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太多,她只是拼命维系着自己的意识,以
防自己不小心咬伤了这个男人的舌头,以致混入「船宴」的计划出现变数。
「摸摸,肚子,你的肚子。」
莫馨绮从飘摇到近乎消散的意识中,勉强抽出一小份,控制着自己的手搭在
正经受着冲击的小腹上方。
她感受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冲击,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胃,下体正被什么
东西撑开,膨胀,然后又缩回去——她明白,自己身体最重要的器官正被蹂躏着,
她本能地想要低头看看,偏偏头发又被揪住,动弹不得。
「快了,小妞儿,你,喜欢,射进去?」
自己先前的挑逗并非全无作用,男人的耐久力已经被削减许多了——为之庆
幸的莫馨绮,难得地感到一丝清醒,她用有限的幅度摇了摇头。
男人的脸孔上浮现出满是淫邪念头的笑容。
抽插又持续了几分钟,男人将莫馨绮向前推到。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下落,被性交的痛楚折磨得近乎失去意识的莫馨绮也
只能任凭自己的脸颊与床面来个狼狈不堪亲密接触。
快结束了,他会射在我的背上——莫馨绮无奈地想着,这是出于她过去被强
奸时的经验。
做好了用后背盛放男子的精液,并忍耐那种恶心触感的准备,莫馨绮将床单
卷成一团,悄悄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用牙咬住。
但那种感觉并没有来。
相对的,某种令莫馨熟悉,且更加
厌恶和恐惧的感觉正在生成。
男人放下了莫馨绮的腿和头发,他俯下身,抱住她的大腿根,然后把膨胀到
极限的阴茎顶上了她下身的另一个入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的最后一次,也是最野蛮粗暴,用力最猛的一次冲击中,莫馨绮放声
惨叫,一边感受着如同撕裂般的扩张感,一边用肉体将男人的欲望满满地承接了
下来。
「咻——太棒了。」
男人翻倒在失去力气、趴着一动不动的莫馨绮身边。
「我都有点舍不得带你上船了。」
莫馨绮的心头一紧。
「算了——还是带吧。」男人好像很舍不得似的,「你,跟我走,上船,明
天。」
莫馨绮暗暗舒了一口气。
「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男人掰开莫馨绮的臀,欣赏着她正在一
张一弛不住溢出精液的菊门。对着这个在自己的胯下被「彻底击垮」的女人,他
自言自语道,「我保证,你会,爽上天。」
这样就好。
莫馨绮面容上夹杂着满是苦涩与欣喜的倦容——在他身边的男人倒是觉得这
种表情很自然,一向习惯以用粗暴手段对待别人的他认为这才是女人高潮时所应
有的颜色。
在这迷茫而黑暗的前路上,莫馨绮蹚着及腰的淤泥,迈出了无比艰险的一小
步。
迟早会完全陷入那无底的淤泥中吧?
莫馨绮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朝着男人靠近了些,把一条胳膊放上他的
胸膛,把乳房贴在他的手臂上——这样更保险些,装得更像些。
当完全没于漆黑黏泞的污泥下之时,会是怎样不堪的感受呢?
挣扎着,索求光明与氧气,然后沉下去,被黑暗吞噬——到那时,我会把你
们一起扯下去的。
残酷而悲戚的命运盘踞在所有可见的通路上。
——但莫馨绮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