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同,您是天选之子,是上天拍下来治理这凡尘的天子,怎么能和他比呢。”
白榆的声音又轻又柔,夏长赢以为他是在贬低自己抬高秋白藏,垮起个批脸闷闷不乐,跪也跪不住了。
白榆蹲下来,“大狗乖,你不会伤我的对不对?”
“我不会,我发誓,你不要哭。”夏长赢看到了他眼底的泪光,他手足无措地抱住白榆,白榆也往他怀里缩,倚在他肩头,“陛下,草民深知配不上您,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做出了选择,下半辈子就跟你嘴里的疯狗度过余生。”
“乖狗狗,等我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你就带我走好不好?”
夏长赢定定地看着白榆的双眸,确认白榆并非赌气也不是开玩笑,他严肃地点头,“好。”
白榆破涕为笑,啄吻他的脸。
双唇不知不觉交缠在一起,男人凶悍的亲吻让白榆几乎喘不来气,“唔、好啦……乖乖等我回来哦。”
白榆走了。
夏长赢调转方向面朝墙壁,脑袋抵着墙面闭目养神。
得买一辆马车,怎么舒适宽敞怎么来。
得准备一些路上的吃食,再带上几罐干果,什么蜜饯红枣一类的,留着吃。
他思索着回去前要做的准备,肩膀被拳头戳了一下。
“夏长赢。”秋白藏直勾勾地看着他,“为什么?凭什么?”
明明这家伙做的比他过分多了,明明他有及时收手,也有乖乖道歉,他能给白榆的东西不比夏长赢少半分,为什么白榆不肯原谅他,为什么?!
就因为那短短几句话吗?
他知道错了,他道歉了,他发誓再也不会说这般轻慢白榆的话了。
可是白榆连机会都不肯给他。
而这个刚跟白榆见面的野狗呢?
刚见面就发情,把榆榆当精壶尿壶一样玩弄,事后装乖就能被高举轻放,凭什么?
“有病就去治,别在我面前发疯。”夏长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可不会像榆榆一样惯着你,别惹我,你现在这鬼样子我一拳头就能把你撂倒。”
“你可以试试。”
夏长赢不上他的鬼当。
白榆喜欢乖的,他下意识觉得跟这家伙打架没好果子吃。
秋白藏猜得没错,他这会儿确实是装乖。
对白榆的感情来的太过突然,又过分迅猛,小青年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视线,霸占他的心房,还理直气壮地指挥他做这做那,还把他当狗一样训斥罚跪,他统统忍下来了不说,心里竟然真没多少火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想了半天,只能将这情感归结为前世姻缘。
这下子,连之前二三十年对男男女女毫无欲望的事情也有了解释,他这是在为白榆守身如玉!夏长赢悟了,他寻思着自己虽然因为喝了
孟婆汤忘了白榆的音容笑貌,但是他昨天一见面就认出来了!
不像白榆,忘了他不说,这一世还找了其他人。
这下好了吧,被秋白藏这个伪善的衣冠禽兽伤到了,还得他亲自来哄。
哼,走之前一定要背着榆榆把这家伙暴揍一顿,勾引他娘子就算了,还伤他娘子的心,呸,什么垃圾玩意。
越想拳头越硬。
恨不得现在就暴揍秋白藏一顿。
晚上他钻被窝跟白榆说悄悄话。
白榆听着他这套逻辑缜密的前世今生理论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虽然我不介意你找错了人,但、但我还是有一点生气的。”夏长赢双眼放光,他拿过满当当的一大盘子干果,勉强维持着正人君子的模样,“要是你用下面的小穴喂我吃这些,我以后就再也不提这茬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就知道你这家伙管会得寸进尺,”白榆哼笑,揪着大狗的耳朵,“你忘了之前的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就没有找错人的可能。”
“你倒是挺自信,屁也不记得就这么笃定我就只有你一个?”
大狗委屈瘪嘴,“那、那个秋白藏不是好人。”
“哦?那冬元序呢,我看他斯文矜贵,冷淡自持的样子,既不像你这么莽撞,也不像秋那样嘴贱,他也不是好人?”
夏长赢大惊失色,“冬元序也是?!”
白榆笑笑,“别太惊讶,我可没有骗你,等你这辈子快死了就想起来了。”
大狗蔫了。
遭受重击的他双眼失去了光彩,抱着白榆温软的身子发愣,“怎么会这样,居然是这样。”他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可榆榆说不会骗他。
那榆榆日后不仅会原谅秋白藏,身边还会再多一个冬元序?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
白榆没有回话。
他以为白榆睡着了,只好闷下一肚子心事,愁眉苦脸地盯着床顶发呆。
过了好久,怀里才传来一句,“不会。”
是不原谅还是不会再多?
“都不会,只有你。”白榆直起身子,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心里只剩下你,也只有你了。”
起码现在是这样。
白榆留下那句渣男发言没说,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把狗子感动的稀里哗啦,翻身把他压下准备一展雄风,让白榆体验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的云雨之欢。
白榆没说愿不愿意,环上男人公狗腰的双腿足以说明一切。
这一夜又是激情似火的翻云覆雨。
徒留墙角偷听的秋白藏和房顶偷窥的冬元序在微凉的夜间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