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矮子怪!”
“侏儒!“
关鸣背着柴走在路上,前方飞来一个东西,堪堪擦过他的额头,伴随而来的是笑声和难听的外号,关鸣早已习惯这种突然袭击,但也不代表他会任人欺凌,走到比他高一个头的几个小孩面前,那几个孩子嘻嘻笑着看他,然后他出其不意的抽出背后的木柴,往他们身上打,不打头,他没那么蠢,而是专挑痛的地方,打的他们四下逃窜,边叫边骂。
关鸣冷笑一声:“一群废物。“又把木柴塞回去,刚要走,感到一道视线,左右一看,树后面蹲着一个偷看的人影,便说:”方屿川,快出来吧,不然我要回家去了。“
树后面的高大少年,挠着头出来,俊朗的脸上一片憨厚之色,另一只手背在后面,关鸣吞了吞口水,也跑到隐蔽的树后,直接伸手到他后面,要走了他烤好的蝗虫,串成一串一串的,金黄色的虫子,香喷喷,又脆脆的,关鸣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方屿川傻笑的看着他,从侧面抱住关鸣小小的身子,嘴里重复嘟囔着“小狗狗。“
关鸣边吃边腹诽,要不是他整天烤这些东西来孝敬人,他肯定不会这么放纵他,要说狗,他才是狗呢,他奶奶都叫他二狗。
方屿川坐在地上,把关鸣使劲按在他的肚子上,心满意足的左捏右摸,关鸣吃完了,说:“你不回家吗?“
“回。“方屿川傻笑了一声,关鸣背上柴起身,往家里方向走,方屿川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着,关鸣装作不在意,其实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看见他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感觉有些满足。
方屿川家与他家一直是邻居,可惜同地方不同命,在关鸣六岁那年,方屿川还在肚子里,方家就发了一笔横财,村里的人都说方屿川是福星呢,但是,方家显然不这么想,关鸣还记得,方屿川出生的那天,方家所有人,都面无喜色,甚至互相埋怨,接生婆一走,事情就传开了,说方家生了个阴阳人。
那时候关鸣还没被看出来是个侏儒,长得又白嫩好看,很招人喜欢,方屿川还小的时候,他去他们家玩,还抱过几次,都发现这小孩虽然有吃有喝,但摔倒了都没人管,渐渐方家家产越来越丰厚,自然也不与他们家来往了,关鸣也因为长不大的身体遭到了家里人的憎恶。特别是他的母亲。
在贫穷的家里,一个畸形的孩子只会遭到厌恶,关母甚至把他带到山沟里,想要遗弃他,幸好他也懂得了一些事,在山沟里像野人一样过了几天,回到家里直接用菜刀对着母亲隆起的肚子,阴狠的威胁她,如果再敢有任何遗弃的举动,一定会回来找她和她的孩子索命!
关母吓晕了过去,从此不敢再惹他,他也不犯事,老老实实的干活,同时还留意一些可以谋生的技能,结果发现他太矮小了,在村里没有什么事情适合他做。
两人回到家里,方屿川问候了一声院子里的娘,一头扎进厨房里找吃的,在门外的关鸣清楚的看见方母看着自己儿子嫌恶的眼神,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心里一股恶心,这个世界上真有嫌弃自己孩子的母亲,还不在少数。
眼看着年岁渐长,关鸣早就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但没人想嫁给一个小孩,关鸣其实也不想娶,因为,他发现自己其实喜欢方屿川,他们同病相连,而且他一点也不坏。但关鸣也只是想想,方屿川的情况要比他好的多,他没理由拖他下水。
方屿川家虽然富裕,但方屿川却没去念书,反而去跟另一个村的木匠学了几年手艺,在,给木匠钱,在那吃住,学手艺,当学徒当了几年,方家的小儿子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从小就请了一个先生教他念书。方屿川有时候偷溜回来,他这个人平时没什么心眼,不知道家里人嫌弃他,也不太会说话,因为小时候没人教。但当弟弟出生的时,他才有些明白。明白也没用,所以人是不能活得太明白。
因为他学手艺的地方是很远的村子,来回要两个时辰,所以他也只是隔几周回来住几天,还有跟“小狗狗“玩耍,要事先弄到好吃的东西,才能抱抱,但他也乐意。
关鸣回到屋里,无视自己的家人,把柴给劈好,又躺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径直去吃饭,没人叫他,但他照样坐一桌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吃完只洗自己的碗,就背着手出去遛弯。
溜着溜着,在偏僻的草丛里看到了方家两兄弟,这两兄弟模样都生的一样好,但关鸣不太喜欢弟弟方屿宁,因为他总是气势凌人的,眼睛从来都是往上看。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关鸣走进了些。
“脱裤子,撒尿给我看!“方屿宁命令道。
方屿川站着不动,脸上带着不情愿,方屿宁直接上手打了他一巴掌,说:“你不听我的,我就跟爹告状,说你打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方屿川一听,竟然屈服了,被人诬陷的感觉比当别人面撒尿要难受多了,便脱了裤子,握住自己鸡巴。
“蹲下来啊。撒尿都不会吗?”方屿宁踢了他裸露在外的大屁股一脚。
关鸣看见他越来越过分,恼火的想要上来阻止,这时方屿川
蹲了下来,在他屁股缝中间,两片饱满的肉瓣微微张开了,露出里面嫩红的肉,把关鸣给看楞了,他离他们很近,但他身材娇小,没被发现。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热腾腾的尿撒到地上,方屿宁绕到方屿川背后蹲下来,盯着颤动的阴户,捡起地上的树枝戳了戳穴肉,方屿川立马捂住了下身。
方屿宁手伸到下面,朝上挥开他的手,又打了几下肥嫩的肉唇,不快的说:“挡什么挡,给我看。”
方屿川耳朵都红了,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脏。”
“脏你不会洗吗?”方屿宁不耐烦的说,把手贴在那里,按了几下,又在嫩肉上抠摸好一会儿,方屿川蹲在自己的尿液上方,身体发起抖来,突然一声“咳咳”传来。
方屿宁吓的放开了手,然后四处看看,先跑了,方屿川赶紧起来穿裤子。回头看到关鸣,忘记了刚才的羞耻,咧开嘴,“小狗。”
关鸣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的景象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以前不知道阴阳人这个概念是什么,现在才真正明白了。
关鸣正尴尬着,方屿川突然朝草丛里一伸手,一个野兔子挣扎着被他拎了出来,然后招呼着关鸣来烧烤,关鸣也实在想吃,顾不得尴尬了,过去席地坐下,方屿川熟练的点燃了茅草和树枝,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一刀毙了兔子的命,熟练的拔毛剥皮清内脏,找一根长长的细棍串起来,放到火上立好的架子上。
虽然关鸣知道他打野味十分厉害,此时也惊了,但也想,他随身携带的刀为什么不用来对抗欺侮他的人?
“方屿川,你跟你弟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孬呢?”
方屿川一边翻动一面满不在乎的说:“我就回来几天,不想惹爹娘不高兴。爹娘不高兴,我就没钱花了。”
关鸣很想问你知道你弟摸你意味着什么吗?,但不想对方屿川太刻薄,便说:“你知道你下面长的什么东西吗?就随便给人摸。“
“不就是女人生的东西吗?长在男人身上,摸就摸了。“方屿川又从身上掏出一串连起来的小罐子,油,盐,酱油,蜂蜜还有磨碎的香料一排过去,样样齐全,用刀在兔子肉上割几刀,再翻面洒盐,刷油。加了调料后的兔肉,香味一下子就起来了,
关鸣咽了好几口口水,“你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怎么搞的这么香。“
方屿川得意的说:“我去学木工的师父家里,隔壁就有个专给人办喜酒的厨子,我天天去看他下厨,拿野味去孝敬他,他还教我怎么烤东西,送了我这五味瓶。“
看来他对谁都是送野味那一招,并不是对他是特别的,关鸣有些恼了。撇过头独自生气。方屿川也没发现。
金黄的兔肉刷上蜂蜜,撒上香料,简直要把关鸣馋死了,方屿川先撕下两个兔腿给关鸣,关鸣也顾不上生气,大快朵颐起来。
方屿川看关鸣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笑呵呵的摸起了关鸣的脑袋,漂亮的小脸沾了些油,被方屿川用手抹去,关鸣对这种亲昵的举动本来很习以为常,但看他刚才随便给人摸的样子,还是觉得很生气,什么都不懂,还老是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关鸣试探的问了一句。
“快了。“
“那你爹娘有给你介绍谁吗?“
“没有,我娘叫我好好学手艺,将来分家了自己找。 “
“你想找啥样的?“
方屿川眼睛朝上想了一会儿,说“个子小的。“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关鸣,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像小狗一样的。“又傻笑了几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关鸣心思一动,握住方屿川的手,凑近他说:”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方屿川俊朗的脸上飘过两片红晕,没作声,关鸣却以为他不想,松开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你嫌弃我。“
“没。“方屿川急了,他一急就说不出话,正搜肠刮肚的想词。只听关鸣说:”像我这样的人,大概只能一辈子没人要了。“
“不是,”方屿川连连摆着手,急得满头大汗。
“不用安慰我,你生的这么好,以后找了媳妇,媳妇天天要吃野味,你肯定也不想理我了。我又没什么手艺,到老了被家里赶出去,就饿死了,还没人埋我。”关鸣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只有在方屿川面前,他才能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我要你。”方屿川一拍自己大腿,总算大声说了出来。
关鸣彻底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方屿川说:“我养你,我手艺可多了。我还会自己打铁呢,木工师傅隔壁的隔壁的打铁师傅教过我。”又拿出那把小刀,“这刀是我自己打的。”
敢情他付一份学手艺的钱,就把其他手艺都学全了。
“那你说话算数吗?万一你回去一拍脑袋又反悔了呢?”关鸣也算是经历了家庭的冷暖,还是不敢相信。
方屿川把小刀套回刀鞘里,塞到关鸣手里,又想了半天词才说:“以此为证。”
手里的小刀还残留着方屿川的体温,关鸣握着小刀,仔细看上面还略显粗笨的花纹,低头了好一会儿,突然昂起头笑了起来,平时阴郁的俏脸多了几分明媚和艳丽,把方屿川给看呆了。
关鸣回去的路上还一直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脸上破天荒带了笑容,这个笑容和手里得刀把关家人吓得不寒而栗,他们已经彻底把他当成了一个煞星。关鸣回到自己屋里还一直睡不着,明天方屿川又要去别的村了,决定去找他,但一想,八字还没一撇呢,夜里相会会不会不太好,又转念一想,他们同是男儿身,根本不会有什么名正言顺,还是翻身起来去找人了。
走到方家房子后面,听到男女之间的暧昧声,听出来是方家父母的声儿,不屑的想,一把年纪了还叫的这么大声,让方屿川学坏了怎么办。
白天的誓言让关鸣带着些喜悦的心情,到方屿川房间的后窗,发现没关牢,悄悄拉开了一点,想吓唬吓唬他,屋里点着油灯,照亮了方屿宁的侧脸,关鸣有若五雷轰顶,定在原地,方屿宁趴在了一个人的腿间,头微微动着,从关鸣的角度只看到一截劲瘦的腰腹,和两条长腿,一条修长结实的麦色小腿被方屿宁扛在肩上,另一条腿瘫在床上发着抖。
水声和吸吮声很清晰,方屿川一点颤抖的声音传出来,“不能……不能舔那里……脏……嗯……”
另一个人说:“叫的这么骚干嘛,你想被爹娘发现吗?到时候看你挨不挨打。”
窗户被大力拍打几下,两边声音同时停止了,方母骂道:“哪个杂种?”
关鸣躲到一边,听到方屿川屋里一阵慌乱的骚动,还有开门出去的声音,等了一会儿,又开了窗户,看到油灯被打翻了,只剩下方屿川一个人躺在床上,便翻身进去,把方屿川吓了好大一跳,然后给关鸣捂住了嘴。方屿川看到关鸣,眼神带着欣喜。关鸣却眼神冰冷。恨不得打他一顿。
掰开方屿川的双腿一看,阴毛和阴唇都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我问你,他跟你刚才干嘛了?”关鸣质问道。手上的力道很重。
看到关鸣这么生气的表情,方屿川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他非要舔那里。”
“你干嘛给啊?你是傻子吗。那地方能随便给人摸,随便让人舔吗?“听关鸣这么一说,方屿川才觉察事情的严重性,这种事情他总绕不过弯来,现在又明白了,便挠挠头说:“那不给别人碰了。”
关鸣掐了他的肉几下,说:“以后只能给我碰,知道吗?”
“嗯,好!”方屿川满口 答应下来,关鸣才好受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就打死你。”说罢,便躺到了方屿川身边,方屿川主动搂上来,抱着关鸣瘦小的身体,盯着他粉嫩的脸蛋看。
他结实赤裸的身体带着勃发的力量和温度,关鸣头一次感到些许安心,对未来有了一些期盼。
“你去学手艺那村子有什么适合我学的吗?“关鸣问,以后成家了总要有个活干。
方屿川想了想,“村西的李郎中正在收徒,还有造瓦罐的刘师傅……“
“那明天你带我去找他们,我想学。“
“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去玩了。“
“不是去玩,去学手艺。“关鸣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