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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在纹身工作室里挑了价格比较贵的一位纹身师。纹身师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问他想纹什么，纹在什么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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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人名儿，位置隐蔽点的，穿衣服看不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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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师一听是名字就明白了，“是女朋友的名字吧？作为一个从业近二十年的纹身师，我还是建议你别纹名字。这以后的事儿，都不好说。”

“我可见过太多想要洗名字的例子了，确定不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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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纹，您给推荐个位置吧。”戴航撩起t恤下摆，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腰部，“您看我纹这儿，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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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置我个人不太建议。”纹身师说道：“腰部这块是最容易变形的位置，老了的话皮肤会松弛下垂，瘦了层层叠叠，胖了忒难看。”

“皮肤再紧绷的年轻人啊，这手臂老动来动去的，腰部这块儿也会受到影响，会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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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航无语了，“还有什么地儿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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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看你自己喜欢，胸口啊腿啊屁股胳膊什么的，都行。”纹身师笑了笑，“还有纹私处的，尤其情侣间就爱搞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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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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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细细琢磨了一番，屁股肯定不行。廖瑞言怎么能被坐在屁股下面呢，不妥。胸口已经作废了，没法儿再纹。至于腿啊胳膊什么的，他根本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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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腰吧，不换了。”

他不想那么远的事儿，什么老了胖了变形了乱七八糟的。他就想把廖瑞言的名字永远刻在自己身上，等到死了一块儿带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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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师让他把衣服撩上去，手从他左侧腰部往上走，指着正上方的侧肋部位说：“纹这儿也行，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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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刚要问怎么了，就感觉纹身师的手在他侧肋骨那儿上下摸了摸，随后说：“肉太少，瘦。纹这儿比较疼，还有些痒，手也老得举着，怕你吃不消。”

“其实上臂内侧和锁骨部位都可以，比较隐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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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觉着这个纹身师虽然话多，但挺用心的，“就腰这儿吧，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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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对戴航来说，并不疼。他又

一次将‘廖瑞言’这三个字儿，刻在了自己的身上。关于这个纹身的期限，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