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骤然淫秽,霍雨前咳嗽着在心里给眼前的成功人士打上了一个不可明说的标签。
霍雨前吃斋、念佛,酒肉穿肠过,埋头做研究,过着苦行僧一般望不到头的生活,转眼已经四年了。
他最后的身家全还给了父母,要来了那套房子的所有权,他拒绝了这两个人之前的安排,也断绝了亲子关系,独自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他清空了新号码,又换了一个,最原来的那个手机连着一些行李寄回了老房子,托韩溪——这女生如今在本校读研,会帮他打扫一下房子——照看。
女生到底是心细,哪像他那帮知道人还活着就不过问的兄弟,会委婉地通过他的导师传来问候,逢年过节也会寄来贺卡,只不过霍雨前没给任何回应。
霍雨前觉得如今的自己过得不错,无情无欲,连刚开始搬来的与他睡眠绝对对立的鸟叫他都听得顺耳,雨天不能外出跑步他还会用面包渣喂这些小笨鸟。
那也是个雨天,楼道湿得很,搬来了新的研究生。
箱子数量听起来不算多,脚步声倒是有轻快的,也有听不见的。一个人在热情地领路,多半是那个脚步轻快的,另一个人始终没有回答,只有拖箱子的声音。
霍雨前喂完鸟后收拾好自己,拎起放了几天的垃圾袋出门。
确实是两个人。
带路的那个他也认识,叫萧叶,是个gay,一直对霍雨前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不敢表明心意。
另一个穿花衬衫,手搭在行李箱把手上,等着人开门,和一身穿花蝴蝶似的打扮截然不同的是那副斯文的眼镜。
只不过从霍雨前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侧脸和半副眼镜。
又是雨又是过道,实在看不清,霍雨前没打算打招呼,拎着袋子低头关上门就想走。
萧叶明快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唉,霍雨前,你还是这么勤快啊。”
霍雨前抬头时看到那花衬衫循声转过一点头,面容有些看不真切。
但确实是斯文的眼镜。
和四年前如出一辙,能在一瞬间烧起霍雨前所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