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周楹清甜的回答声传来:“那老公晚安哦。”
霍雨前根本拿周楹毫无办法,应了也不敢,硬着也不是,只是换了个让对方舒服的姿势,抱着对方睡了。
霍雨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好。这个“不好”延伸出来,指做梦多,指睡眠质量差,指他醒来见到遗精后心情瞬间坠跌。
因何而起的迹象已无处可寻,总之抱着周楹的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好,连姿势也没变过。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楹带给他的安宁不仅仅只是从前在暮色里吃雪糕的那段时光。也譬如他不确定地、语焉不详地问出“二人算是什么关系”的早晨,周楹也会给他以平和安定。
那个问句在早餐时出现。当时霍雨前正为周楹拿来热好的牛奶与吐司,他站,周楹坐。可能是站立给了他勇气,也可能是看不见周楹的神情,他才有了那么一些勇气。
周楹捏着靠近杯口的位置喝了一点牛奶,撕着吐司反问:“原来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他又说:“啊,那怎么办才好呢,原来进了家门,上了床都不算——”
没“不算”完,有个人俯身亲了上来。
那双唇迫切、不安,唇的主人却又像寻到了至宝,连泪都流进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