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十分粗鲁,霜迟气血两虚时叫他摔进被褥间,头脑都有一瞬间的发懵,怔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因着这急转直下的局势,心里竟生出一点飘渺的希冀。
他无法不多想。为什么“程久”会如此轻易地让他如愿?魔君将魔种看得那么重,即便他是天魔,也不应当如此轻视才是。
是不是,他控制不住地想,是不是在这具身体里,依然有他弟子的意识?
也有可能的,毕竟,他的弟子意志素来坚定,他……
“你这个模样,怎么,是在想你的宝贝徒弟?”
是不带丝毫温存的,冰冷奚落的语气。
霜迟眸光一颤,瞳仁深处才亮起的一点微弱的火光,倏地灭了。
这张脸,这张他亲眼看着从幼时的圆润稚嫩长成如今这般隽秀漂亮的脸,此刻他竟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眼。
然而越是清醒地认识到眼前人非旧人,他便越是不肯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软弱,毫不回避地直视着程久的眼睛,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以同样冷嘲的语气回敬道:
“怎么,你以为我会是在想你么?”
程久果然又被激怒,眸中浮出愠色,恼火道:“你……”
他深觉这人不知好歹,分明为人鱼肉,竟连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看,实在是可恨至极。他怒从心起,忍不住张手扣住霜迟脖子,狠声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霜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凭他五指越收越紧,只无动于衷地,冷漠地看着他。
程久眸中寒意更盛,一瞬间脑海里已转过了无数教训折磨此人的法子。他觉得这个男人的骨头太硬了,他不喜欢。他还记得不久前这人是如何将身体对他打开的,那种明明羞耻万分却又强自隐忍,沉默而顺服地承受自己的性欲的模样真是太美味了,小穴又紧又热,肉棒埋在里头的滋味真叫一个妙不可言,叫人真恨不能一辈子都插在里面。
也怪不得这具身体的主人会这么念念不忘。
而现在……
他审视着霜迟毫不妥协的面容,目光微微闪烁,表情冰冷而狠辣;但慢慢地,这种冷酷就变了一种意味。他看着霜迟因敌意和杀气而格外锐利明亮的眼睛,和倔强的下颌线条,目中的怒气竟渐渐淡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想,他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一想,心头怒火便顿时熄了,以拇指轻轻摩挲着霜迟的喉结,唇角一翘,又露出个微笑:“你倒是硬气,怎么不见你对他这样?”
口吻居然颇为亲昵。
霜迟如何看不见他脸上更浓重的欲念,心知这场性事避无可避,心里再多抵触不适也都一一忍下,打定主意,只当做是疼痛一场就是。
程久似也知道他已妥协,霎时眸色更深,隔着衣裳在他奶尖上捏了一捏,也不同他调情,毫不客气地扒了他的下裤,手掌径直摸向他腿缝。
男人的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被强制打开,程久撑起上半身,故意用膝盖把他的腿顶得大开,那个见不得光的阴穴便彻底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两瓣花唇被迫向两边张开,露出中间一道肉红色的缝隙,再往下,是紧窄的销魂入口,掩在暧昧的阴影中,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轻轻翕张着。
那娇处真是小,程久拨开穴缝,捻着顶端的阴蒂重重揉搓,惹得男人难以抑制地抽搐几下,双腿本能地夹紧,又被他强硬地分开。
霜迟从未经历过如此屈辱的时刻。他天资聪颖,又是故家子弟,便是身有缺陷,也无碍于他一路顺风顺水地成长为一方巨擘,有多招魔道忌恨,就有多受仙道尊崇,徒弟对他更是爱戴有加。他做了一辈子高高在上的仙君,此刻却成了一尾案板上的鱼,毫无抵抗力地张着大腿,暴露出腿心那个畸形的雌穴,任人窥探,审视。
他听到了程久越发粗重的呼吸,炙热又兴奋,渐渐地离开他的脸,却离他的下体越来越近,仿佛是无法自拔地想趴到他的身下去,好好地看一看他那个女穴才好。他胃里一阵翻腾,紧接着,一根手指猛地捅进了他的小逼。
咕滋——
毫无征兆的痛楚,突兀而尖锐。他早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仙君,嫩逼早被他的徒弟奸透了,他记得被徒弟滚烫的肉棒填满是怎样的满足,记得徒弟的阴茎在他的阴道里顶弄抽插能给他带来怎样极致的快感,记得曾一次次被徒弟操到灭顶的高潮……可他从不知道,被插逼竟会这么痛。仅仅是一根细长的手指,却让他痛得浑身冷汗直冒,便是那天他昏迷中被程久按在脏污的地上粗暴地操出血时也没这么痛过。他的身体不受控地一弹,脸色转为灰白。
程久没有察觉到他的痛苦。他全身心都沉浸在了指间这朵软腻的肉花上。他只觉得男人的阴道很窄,那么嫩,又那么热,明明被徒弟的大肉棒插过那么多次,却还是紧得不可思议,逼肉还蠕动着,像在饥渴地吃他的手指。想到马上又能把鸡巴插进这销魂的肉逼,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胯下硬勃的性器诚实地胀大了一圈。
他着了魔似的在男人的小穴里抠挖着
,霜迟只觉那根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逼里粗暴地捻弄,娇嫩的肉壁被来来回回地摩擦着,痛楚越来越明显。他竭力咬紧牙关,却还是被如影随形的疼痛逼得呼吸紊乱,嘴里闷闷地哼了一声。
那声音极隐忍,也极轻微。程久敏锐地捕捉到,却不知为何有点说不出的在意。他抬起头,看到男人濡着一层冷汗的脸。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安静了一下,屈指在男人的体内搅了搅,清晰地听到对方又闷哼了一声,脸色又白了一层。
他也不抽出手指,只低眼看了看那朵可怜的,轻轻抽搐的肉花,轻声道:
“怎么这么干?”
霜迟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喘息着,一言不发。
程久继续摸着那嫩乎乎的小逼,突然又是一指刺入,两指并拢,狠狠往里插。
“说话,怎么没有水,嗯?”
他表现得如此喜怒无常令人生畏,霜迟疼得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痉挛,整个人却反而镇定了起来,忍着痛,仍是一声不吭。
程久抬眸,便见这男人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眼神却锐利无匹,冷静清明地和他对视,像是在嘲讽他的无用功。
如此的强硬,倔强……
和迷人。
程久微微眯眼,忽地又是一笑,声音又变得轻柔,带着恶意的愉悦:“我知道了,霜迟仙君是不是只会在徒弟的身下高潮?”
“只肯给你的宝贝徒弟肏,是不是?”
依然没有回应。
程久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你看看你,这样干涩,我都怕把你肏坏了。”
他轻轻抽出让霜迟饱受折磨的两根手指,还十分怜惜地摸了摸那可怜的小穴。
霜迟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暗暗提防着。
程久的嗓音愈发的柔和,悦耳。他说:“我让程久来给你舔湿,好不好?”
什么——?!
霜迟大感荒谬,还当他是在疯疯癫癫地说些胡话来刺激他。程久却微笑着,干脆地翻身坐在他身侧,把他的衣裳卷高,惬意地抚摸他光滑温暖的肉体。
霜迟更为警惕,下一刻,忽觉眼前一暗,有什么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床头,挡去了大半的灯光。
那人俯身,带着空气微微流卷,形成一丝几不可察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
像是来自鬼魂的温柔的触摸。
他忽然就僵住了,喉咙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没有预兆的窒息感受让他头脑发晕,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希望立在床前的那道影子,只是一缕幽魂。
而后,一只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脸,手指冰凉,掌心却温热,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他听见他开口,声音低低的,依稀是旧梦里的沉静和内敛,要极认真地倾听,才能捕捉到些许眷恋。
他叫他:
“师尊。”
轻飘飘的两个字,听在他耳里,却不啻一声炸雷,炸得他心神巨震,晕头转向,再如何坚韧不拔的意志,也被狠狠摇撼。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说,好一会儿,才被本能操控着,慢慢地,慢慢地扭过头去。
那人的面容映入他眼帘,先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宛如被迷雾笼罩;然后浓雾渐散,他才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苍白隽秀的一张脸,眼瞳漆黑,幽深如潭,长睫低着,平静而专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