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朝在听见圣体有恙的那一刻没控制住情绪,急得站了起来,问道:“可还有别的话?”
“回将军,没有。”
“知道了,你退下吧。”
探子走后,秦崇朝无心再清点军备,跟两位老将军说了声朝中有急事,快马加鞭向恒都赶去。
秦崇朝算了算,日夜兼程要五日才能到,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看看小皇帝。
病的严不严重,是他派人给我传话的吗,千万别有事
一路疾驰,几天几夜没合眼,眼里通红一片,胡茬也没功夫清理,一路呼啸的北风吹得脸上全是口子,就这样,秦崇朝愣是一会儿也没敢歇,生生把十几天的路跑成了四天。
腿上被马鞍磨的血肉模糊,他感觉不到疼,一想到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小皇帝,要急疯了。
秦崇朝几天没有着地,骤然下了马险些站不住,跌跌撞撞地跑到心心念念的小皇帝的寝殿里。
张福全看到他这样子松了口气,没有拦他。
进门前秦崇朝告诫自己要冷静,迈进门看到宋攸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疼,顿时顾不得礼法,直直走过去跪在地上,满是口子的粗糙大手轻轻抚上了他紧闭的眉眼。
张福全从外面轻声靠近,把秦崇朝带了出去,道:“世子,您也见了陛下现在的样子,恕老奴直言,这样是因为您呐!”
秦崇朝愕然道:“公公何出此言?”
张福全看他一脸惊诧不像是装的,心里再气也只得告诉他道:“陛下因为您一句话每日按时吃药,也因为您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您以为老奴何出此言?”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小皇帝不要他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张福全顿了顿问道:“世子难道不懂陛下的心意?”
秦崇朝:“”
秦崇朝道:“我当初亲耳听陛下说了不好男色,公公定是误会了。”
他心想,陛下的意思早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自己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秦崇朝有些失神,对着张福全道:“公公莫要告诉陛下我来过,明日我会亲自来谢罪。”
宋攸慢慢地睁开眼睛,刚刚梦到秦崇朝了,好像就在身边,现在醒了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