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涂抹过精致妆容的脸颊从嫣红转为青白,他才将我像破布娃娃一样甩飞在地。
混杂着尿骚的空气涌入口鼻,我捂着火辣辣的咽喉呛咳。周身寒冷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拽过手包翻找镜子,在经历了生死边缘徘徊的危险时刻,我竟然想看看脖颈处的掐痕会不会影响晚上跟程少滚床单。
他优雅转身,在水池边洗了洗手,然后抽出一侧的纸巾轻轻擦拭。将废纸扔在一旁的纸篓后,用锃亮的鞋尖踢了踢我的小腿,道:“跟我走。”
我哆嗦着手给脖颈处的五道指痕抹遮盖,嘴里不怕死地说:“我晚上有客人,没空。”
他被我的无畏逗笑了,转回身看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
从他的角度往过来,恰好能从低胸的衣领处窥到更深处的雪白。
两团沉甸甸的绵软挤出一道纵深的沟壑。
他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将原本就很近的距离缩短,几乎贴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后撤的步伐慌乱。我知道我应该妥协、顺从。可直到我的后背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我都没有改变不跟他走的初衷。
我想我是疯了。
多年后他说,看着我惊慌的样子,像极了在林间迷路的小兽。
他贴在我的身上,身下如铁,俊朗坚毅的面容却一片沉静。他眸中带着审视,语气低沉:“你确定不去?”
那严厉的模样像是在拷问犯人。
我看着他的黑脸,不知怎得,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