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哲一听他软软的小声音,就知道他又要作妖了。
他弯起唇角,拖着声调应了声,“嗯?”
“星星今天乖不乖呀?”少年的手指勾住他的衬衫衣领。
苏天哲低头瞥他一眼,忍着笑意,“乖。”
“那给我氪金好不好?”眼神又清亮又软。
苏天哲故意敛下唇角,“月初不是给你氪过一次吗?”
“再氪一次好不好?”
柔软光裸的娇躯在苏天哲身上磨蹭,小腿儿也盘在他的西装裤上,粉唇凑到他耳边:
“叔叔……爸比……哥哥……答应星星好不好?”
苏天哲被他逗笑了,手指勾了下他的小鼻子,声音温柔,“撒娇精。”
苏嘉星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香甜的吻。
柔软的暖黄色灯光中,只传来两个人缱绻私语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低低的笑声。
窗外夜色温柔,花影摇荡。
……
之后的几天,两人一直甜甜蜜蜜,除了工作和上学,其他时间全都腻在一起。
二叔还提出要苏嘉星搬到他的房间住,苏嘉星头脑一热差点答应。
但转念一想,要是答应了,以后估计天天被管着写作业,半夜还怎么在被窝里偷偷玩游戏?
这么一想,他坚决拒绝二叔的要求。
苏天哲倒是没强求,只是两人天天晚上都解锁新姿势,完事以后苏嘉星也没了下床的力气,基本上就是睡在苏天哲的屋里了,只是东西没搬而已。
可能是因为总是跟二叔do i到深夜,超过了12点,所以这几天都没有穿越到元烨的世界。
不过好像也不是天天都那么晚,元烨没有召唤他,可能是有事要忙。
上次去的时候他就很忙。
苏嘉星倒也没放在心上。
一天晚上,苏天哲次日有台很复杂的神经手术要做,正跟齐教授对着投影屏上的x光片研究割除顺序。
苏嘉星在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玩游戏,小脚丫在空中一点一点的。
越玩越困,手只是反射性地点动屏幕,思绪却魂游天外,脑海里渐渐浮现元烨的宫殿画面。
他的长睫缓缓阖上,脸颊贴着被子,坠入了梦的深海。
……
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元烨寝宫的兽皮地毯上。
殿内金碧辉映,一室寂静,唯有兽炉中炷香袅袅。
他四下环视一圈,元烨不在,连他身上的气味都没有,似乎已经离开许久。
他站起身,推开雕饰华美的窗棂,发现窗外宫城灯火煌煌,分外热闹,远处长巷中冠盖相缀,人来人往。
华美的彩绸与宫灯点亮了宫城的夜景,流光溢彩。
“今天过节吗?”他侧头问窗外的守卫。
“小殿下,”守卫行了个礼,“今天是月曲国太子携戎鬻使者前来献降求和,陛下在正殿接见,和议完毕后举行庆典。”
“哦。”
“要属下通知陛下您来了吗?”
“不必了,让他忙自己的事吧。”苏嘉星挥挥手。
看了一会儿宫城夜景,他便关上了窗,在元烨的寝殿左摸摸右看看,想看看能不能发现元烨的什么小秘密。
唉,无聊。
怎么今晚二叔和元烨都要工作呢。
没人陪他玩了。
也不知道元承那狗比如何了,上次去见他被元烨整了一通,弄得他也不敢再去了。
他坐在元烨的床上,踢着小脚丫,过了一会儿,窗外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风哨声,随之咔的一声,好像有墙壁碎裂的声音。
他倏地一愣,眼睛睁圆了,蹑手蹑脚往窗边走去,小指悄悄挑起窗棂,透过窗缝,他竟看到刚刚跟他说话的侍卫倒在地上!
苏嘉星顿时心里一紧,有刺客!
电视剧里的情节发生在他身上了!
估计是来杀元烨的,完了完了,他今晚可能要当元烨的替死鬼。
他慌张地四下一看,龙床外层层叠叠的厚帷幔勉强可以藏身,还好他体型娇小。
他赶紧跑过去,撩开曳地的流苏,从下面钻进去,躲好一动不动,眸子透过帷幔花纹的纱眼往外观察。
空气中传来内殿的金帘被撩动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踩过地板,增加了一分凛冽肃杀的气氛。
这时,苏嘉星透过纱眼,看到走进来的竟然是元承——
他浑身湿漉漉的,似乎是从水里泅过,一绺绺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强悍的肩背上,肌肉精壮的上身裸着,下身随意套了一条宽松的马裤,身披一件黑色大氅。
五个黑武士如同五尊会走动的雕塑跟在他身后。
他迈着大步走进元烨的寝宫,锐利的眸子扫视四周,目光如钢针一般,刚硬的下巴紧紧绷着,眉目间流露的气势极为桀骜霸道,令人望而生畏。
苏嘉星睁圆了双眸,天呀,元承逃出来了?
一定是趁元烨在大殿举行典礼,顾不上管他,他才逃掉的!
不过,他不趁机逃跑,来元烨寝宫干嘛?
可能他还想偷什么东西。
苏嘉星第一次看见没被铁索绑住的元承,才察觉他的身材有多高大强壮,大概超过两米了吧。
“殿下,”冷漠的金属音响起,“据内宫侍卫的招供,小殿下只是偶尔出现在内殿,大部分时候不知所踪。恐怕今夜也……”
元承却扯起嘴角,痞气一笑,“他在,”他深吸了口气,“这儿一股子奶味,除了那个小崽子还能有谁。”
嘤!
小崽子苏嘉星吓得捂住嘴,不会吧,元承看上去挺糙的,鼻子竟然这么灵敏。
他缩了缩身子,以防止奶香外泄。
元承突然一侧头,目光直直刺向苏嘉星所在的地方,仿佛能透过帘帷与他视线相接。
苏嘉星吓得抖了起来,不会发现他了吧,前两次他那么整元承,这次要是被他抓住还不被一通爆炒呀。
元承迈着大步走过来,大掌往帘帷处一抓,说时迟那时快,苏嘉星往后一仰,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元承的指尖隔着薄薄一层帘帷在他鼻尖滑过。
差一点就要抓到他!
然而,元承虽然抓了个空,却并没有走开,他眉心微动,此处的奶味似乎更浓郁了些。
他唰地掀开帘帷,后面却空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