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一个月,布莱森每天都会跟斯拉娃做爱,若明天是休息日,更会做上一整天也说不定。然而,就算是热恋期情侣,每天都在床上度过,久而久之也会受不了。因此,斯拉娃拒绝了布莱森连续好几天的做爱邀请。
本来第一天被拒绝时,布莱森没有多想,但当连接数天也如是,加上之前新婚夜的经历——他开始怀疑斯拉娃偷人了。
他没有确实的证据,不希望误会了斯拉娃,伤害两人的感情,可是,他也不想不明不白地头上添绿。他苦思夜想,决定询问比他年长七岁,却聪明得多的舅舅。
他的舅舅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事业有成,算是他的儿时玩伴之一。若不是结婚当天抽不出时间,布莱森真希望跟斯拉娃炫耀一下他这个特别出众的舅舅。
不过,听到他的话後,舅舅就一直痛骂他傻子,「自己家的媳妇有没有偷汉子,自己都不清楚,啥有你这麽窝囊废的男人?!」
「但是……」
「但是个毛!身为男人说话也不利索,咋样管得住媳妇?!」舅舅一直怼他,直到看到斯拉娃的照片才消停,当场提了个主意——他借住布莱森家几天,帮布莱森留意斯拉娃,当作顺便认识他新娶的媳妇。
虽然舅舅的意见没有太大帮助,但布莱森想着两人见个面也好,不然之後在街上撞见却不知道对方多尴尬。
然而,斯拉娃跟舅舅的感情愈来愈好,他却依然过着禁慾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的狐朋狗友约他出来敍旧,可能是受不了他坐在一旁独自喝闷酒,纷纷威逼利诱他说出婚後生活如何,得悉他郁闷的理由後,竟然提议他蒙着斯拉娃的眼睛,装作是其他人做一次,测试他会不会喊出奸夫的名字。
布莱森一听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酒瓶砸在玻璃桌面,没好气地责骂:「这啥来的馊主意!?之前闹洞房我已经没跟你们计较了,你们还要来耍我?你们是想连朋友都当不成!?」
「别那麽冲动——布莱森,你想一想若他被奸夫喂饱了,那身体一定会有痕迹;若是当成情趣,只要他没有奸夫,一定会猜到对方是你,叫你的名字,若不是你的名字,那人一定是奸夫;若他真的怕了,以为是陌生人,那一定会找最信任的人求救,你是他丈夫,那不就是你吗?你记得他父母和朋友的名字,除此之外的就一定是奸夫了。
「若是他发现是你做的,觉得你这样做是伤了他的心,那你推到我们身上,再告诉他是网上搜到的情趣玩法,他还是接受不了的话,之後再补偿他就好了;若是他根本没发现,以为是陌生人的话,那你更可以装不知道,当没事发生一样,毕竟你知道他的肉体还是纯洁的嘛。」 对方拍了拍布莱森的肩膀,看似语重心长地説着。
对方一番话砸下来,布莱森反应不及,又被对方一顿输出,听得晕头转向,渐渐觉得朋友的话言之有理。
眼见快事成,其他几个朋友也加入了怂恿的行列。话里诚恳真切的语气彷佛知心大哥哥为布莱森着想一样。
片刻,布莱森已经完全相信朋友的话,更是跟朋友们定好实行的时间和日期。
这顿饭吃得和和气气,可惜,布莱森完全没留意到朋友们心怀不轨的目光,只顾着畅想不久後的未来。
……
到了计划当天,斯拉娃如常下班回家,到家後发现家里的情况有些古怪。
平时这个时候布莱森早已到家了,他人呢?
正当他打算致电给布莱森时,听到睡房的方向传来了杂音,怕是家里不只他一人。因为布莱森的舅舅还暂住在他们家,斯拉娃倒也没多想,继续等着布莱森听电话。
铃声从睡房内传出来。
他挑了挑眉头,迳自迈步过去。但才开了一道门缝,一双手蓦地伸了出来,强行将他扯进房间。
趁他来不及防备之际,房内的人已经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霎时间双手也被绑住,困在床上动弹不得。
明显早有预谋。斯拉娃想,房内的人一定是闹洞房的那批人,毕竟这作案手法跟新婚夜没两样。虽然他不想控制伴侣的交友自由,但这班布莱森的朋友可以好好地待着,不打扰自己吗?
不过,他们终究是布莱森的朋友,他无力地叹息一声,喁喁细语道:「……我知道你们是布莱森的朋友,他不会喜欢这种『惊喜』的,别玩了。」
可是,他听到的却是变声器的声音。
「谁是布莱森?他是你老公?噢!原来你还跟他的朋友有一腿吗?」对方刻意曲解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布莱森也在吗?还是又被你们绑起来了?」斯拉娃蹙眉回答。
「太太,我想你误会了,你老公不在这里,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打电话给他。」
这次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喂?宝贝我快到家了,你找我有事吗?」
「喂?」
「喂喂?……宝贝?」
期间斯拉娃被捂住了嘴巴,直到布莱森挂断电话後才被放开。
此
时此刻,就算斯拉娃不愿意相信有陌生人进家里,也不得不相信了。暂且先不说安全问题,他们是怎样进来的?如果是陌生人,怎麽还是这一套?一个又一个问题从斯拉娃的心里冒起。
忽然间,一只手突如其来向他的胸部袭来。
对方隔着衣服也能驾轻就熟掐住他的粉点揉搓——这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自家的蠢老公,他还不知道能是谁了。
原本还有点担心害怕的斯拉娃顿时在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就这手的熟悉程度,就算快一星期没上过床,他也能认出来。
他刻意地问:「布莱森?」
顿时,对方缩了缩,不知是惊讶,还是没胆子继续——正正因为这样的反应,更加确实了斯拉娃的猜测,同时减弱了斯拉娃的不安感。
「……布莱森!你想做可以同我讲,为什麽要带人来呢?」斯拉娃晃了晃被分别綑绑在床前的双手,他不知道布莱森带来了多少人,但他不希望自己跟老公的房事有其他外人在场。
「呵。我的手那麽像你老公的手吗?」变声器的声音很诡异,似是小孩子的声音,却又不是小孩子的语调,听得斯拉娃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坚信着对面人就是布莱森,对方只是想跟他玩情趣,斯拉娃给自己打了枝强心针,言之凿凿地讲:「你就是布莱森啊!别装了,我猜出来了。」
「看来我跟你老公真的很相似,你都误以为我是他,而没想到有可能是其他人。太太,防人之心不可无。」
话毕,短暂的缄默蔓延,不正常的氛围开始悄悄充斥在这个小房间里,斯拉娃头皮发麻,脊梁骨渐渐发冷,难道他真的不是布莱森?
他胸前「疑似陌生人」的手也继续动作,对方似是熟知他的敏感点,一双手摸下来,他被玩了一个月的鸽胸轻颤,可能是因为害怕,可能是害羞,也有可能是有感觉了。
「……不要…布莱森……」
斯拉娃坚信着摸他的人就是他的另一半,布莱森,但恐惧还是从心中悄然冒起,他的颤抖使得手铐链子铿锵作响。
就算布莱森不是多完美的伴侣,但他也是喜欢对方才会步入婚姻的殿堂。他不希望两人之间出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