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枯败,腐烂在泥土里,沾了血迹。
父亲强奸她直到她15岁,因为他找到了新欢,重组了家庭。
后妈不喜欢她,把她赶出去。
她勤工俭学,有时在朋友家借住,有时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
可能是他们觉得她的生活不够苦,所以为她的苦加大剂量。
她被校园欺凌,她被老师猥亵,她遇到了他们。
那是一个和平常一样普通的夜晚,她在路边小吃店吃饭。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拍了她几下。
“你干嘛?”她问。
“跟哥几个去来一炮。”那人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
她害怕极了,“你……你滚开!”她不想屈从。
而后果就是,她被围殴了。
她不再记得那些凌厉的痛意,在生命的最后她的眼前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是那拳头,脚,酒瓶,还是椅子?
或许是都有吧。
还有大片大片漫开的血,她自己的血。
再后来,他们把意识迷糊的她拖到了荒郊野外,轮流对她进行了侵犯。
他们把酒瓶子塞进她的阴部,割下她的阴蒂,从肛门进入她,操到脱肛。
他们把铁钉插进她的乳头里,用烧着的烟去烫她的乳头,阴唇,后穴。
她没有力气呼救,没有声音求饶。
活着,就是恶心。
不如归去。
她的身体渐渐冰凉,鲜血浸入泥土,失了温度。
“后来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南璋擦干眼泪,“那些罪人,在哪里呢?”
陈如沉默不语。
“说啊!”南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
“你们抓到了吗?你们制裁了吗?”
“你们所说的公平正义,给了谁啊?”
“太阳很大,可是从来,都不照在她的身上啊。”
南璋呜咽着松开手,后退一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陈如默默地看着她,这时候,他的信仰在破碎,他所有的说辞都被瓦解。
这是“她”的故事,也是无数个她的故事,甚至有可能,是你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