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黑,易简窝在被窝里。
或许是因为今天有于自己而言物理上和感情上都格外张力的经历,易简今天困的特别快。
他本来想给主人做晚饭,但主人要他去休息,说自己会解决,就出了门。
迷迷糊糊地躺在被窝里,空调室外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易简无意识地用指头摩擦着脖颈间黑色的项圈--主人没有将其取下。
他突然想到,今天自己经历窒息的时候,被主人亲吻的时候,这根新项圈都一直亲密的贴着自己的肌肤。
项圈的存在感不强,并不像是那些往常训奴营里边那些用于惩戒和羞辱奴隶的项圈,但当自己突然想到它的时候,又格外安心。
这算是主人真正意义上送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吧。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易简半搭着眼皮去看手机,凌晨两点,他起身出去卧室看了看门口的鞋架,主人应该是还没回。
主人去哪了?
是后悔今天的亲吻了吗?
亲吻。
易简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吻。
在氧气都被夺走,指尖似乎都要触碰到死亡的边缘的时候,是那个吻带自己走出黑暗。
就像主人对自己说,“有我私奴的身份在,惹不上什么事”。
是神明的施舍。
易简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做的梦。
主人揉捏着自己的乳尖,用好看的牙齿去啃,甚至轻轻研磨,然后沿着胸膛一路吻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嘴唇
易简靠着墙坐在地上,空调的冷风直直朝着他吹,有点冷飕飕的。
他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打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几个字。
此刻的易南佟在哥哥家。
第二天是哥哥商业联姻订婚的日子。
女方和哥哥门当户对,但毫无感情。
甚至就见过不超过五次面,基本上都是两人的助理或下手在交接确认。
而易北钊这边,是周河在负责。
周河是自愿的。
那天,当着易南佟的面,他跪在他的主人面前,叩首。
他说。
他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但尚有些能力,又有幸得主人信任。
他承认自己留有私心,他希望主人一切生命里重要的事情他都能见证,更希望婚姻这样的大事能顺利进行。
因此他请命由他负责。
易南佟记得哥哥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抽掉几根烟,要周河出去。
但他和周河都清楚,这是易北钊的默认。
周河此刻跪在两人面前,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为两人讲解明天的流程和两人需要参与的部分。
但他青色的黑眼圈,明显消瘦下去的面颊,都揭露着他这几日自我折磨的事实。
聊完整个的流程,三人罕见地沉默下来。
哥哥的烟一根接一根,从见面开始就没断过。
易南佟很清楚,哥哥过的也不好。
又一根烟烧尽,在烟雾中,被易北钊摁进烟灰缸。
他又要去从烟盒里抽出下一根的时候,周河突然向前膝行几步,很突兀地摁住了易北钊的手。
“主人,别抽了。”
易北钊没说话,抬头静静看着周河,这样的目光,周河接不住也不敢接。
他迅速低下头,但摁住易北钊的手并没有松开。
“做什么?”
易北钊淡淡问。
周河没回答,又向前膝行了半步,整个人钻进他主人穿着西裤的腿间。
丝毫没有因易南佟的在场而有所收敛,他低下头去舔易北钊的裤裆。
不一会儿,深灰色西裤裆部被周河的口水洇湿一块儿,也支起帐篷。
易北钊挥手给了周河一巴掌。
力气很大。
周河被扇地偏过了头去。
但他没犹豫。立刻又想要再凑近主人的裆。
易北钊这一次直接捏住了周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