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甚至不用跪地求人，就能跟禹城军谈条件，他不让她跪，她便真的再也没有跪过，站着行走在这个乱世里。

她恨他，但她的亦很复杂。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明明已经逃了，总觉得他的绳索还捆在她身体的某一个分，让她一想起他就如同一团乱麻，绞得心脏痛。

她恍惚了好一阵，才看向宋牧川。

“我也不想入秉烛司，”她，“秉烛司中人都视死如归，可我没有想好，我未必愿意为此牺牲。”

宋牧川没有接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他没有逃避她的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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