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胤也笑,表面上把虞尧之温柔地抱进怀里,内心却苦涩至极,知道自己表现良好,要步入下一个阶段了。
[可是你还能玩什么玩具呢余调?你全都被看光了。其实晚上陪你入梦的也不是我,是王先生。我也只是被用来填补空缺、粉饰太平的一个发条玩具。]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在药物的作用下,虞尧之睡过去;在金钱的作用下,任胤退下去。
王绰来了。
他每天都来。
真是够可笑的,因为实在不放心虞尧之,所以只能把自己从风流贵公子活成了躲在隔壁房间或者隔壁楼地下室的一只脏鼠、一个狼狈的受虐狂,并因吃尽苦头而日渐消瘦。
还好有所回报,如今终于能够珍爱地紧握虞尧之的手,看他的脸蛋儿贴在枕巾上,挤堆出一小团稚气的软肉,听他平静的呼吸,并为之心神狂喜。
说不出的快乐。
可惜旁边还有碍眼的东西。
“怎么?还有事?”王绰坐在床边,异常冷峻地看着迟迟不走的任胤,眼神冷酷得可怕。
被这样盯上几眼,任胤难免觉得自己会因为被王绰妒忌而杀人灭口。
妒忌什么?妒忌自己可以出现在虞尧之面前而不必招致反感?真奇怪,明明让自己过来也是王老板的要求,他却还是嫉妒。
嫉妒的眼神胖大饱满,结成熟透的果实,酿成腐蚀性极强的硫酸,要溶化掉任胤的面具、人皮、血肉骨骼,只剩下一颗卑劣的心,还有更肮脏的灵魂。
尚未萌芽的歪心思好像要被看透了。
任胤退后两步,侧过来展示脖颈上的巴掌印——因为碰触到了有关过去的敏感话题,虞尧之旧病复发打的——然后找补道:“我试探着问了余调,他还是不肯说。”
“嗯。”王绰淡淡应了声,看不出在想什么。
“至于他的病您看是不是该正规治疗一下,光吃药应该不行的吧?”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王绰摆摆手,面无表情道:“别的干得还不错,结算时再给你提百分之十。”
一槌定音,把任胤这点儿多余的关心定性为金钱交易。
任胤深吸口气,高大的身体佝偻了,一步步退了出去,临走还要给他们把门关上,行房太监一样,好屈辱。
在两扇门合拢的那一瞬,王绰完全变了副面孔,眼里的冷酷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和虞尧之十指相扣,再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然后是微张的唇瓣。
明知虞尧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