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绰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吗?以这样轻蔑、嘲弄、高高在上、充满掌控欲和凌虐欲的眼神,用饮酒的方式嘬吸对方的脆弱,把自己喝的飘飘然?
没来由就想动手,想发泄,想放空头脑用暴力解决问题。
确实爽,确实舒服,已经上瘾了。
虞尧之蹲下来,扒拉检查着王绰的身体状况。
好多伤口,那些伤痕像是草莓味、西瓜味、樱桃味的软糖,虞尧之用眼睛把它们一粒一粒地吃掉,咂摸品味那种甜蜜。
吃完后发现对方惨归惨,但离死尚远,也就放心下来,继续对其报以老拳。
“不是要我开心么?那你自己去死啊。”
自己去死,别连累我。
虞尧之说着,又一脚踢在王绰肩胛骨上,用力极大,隔着鞋子脚都疼。更别提王绰了,身上早青紫了一大块。
但他一动作,王绰射进去的东西也在往外流,腥臊液体顺着腿根一路蜿蜒,打湿了睡袍鞋袜,那感觉真的淫荡污秽极了。
“你这个憋不住尿的贱狗。”
越想越来气,虞尧之咬牙切齿地,弓身去扒拉王绰的手,左手,无名指,用指甲来回掐出一环痕迹,抠不下来。王绰买的对戒闪烁着,牢牢地拴住两个人。他被王绰关着,他也关着王绰。物质已经给不了虞尧之的那种畅快感觉,却能从对王绰的暴力殴打中获得。
算了,虞尧之皱眉,索性横扯着王绰的手指往后一扳——
“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薄、脆,像在吃被氮气包裹着的薯片。手指有弹性,很快畸形地复原了,软组织却很快青肿成一根萝卜。
剧痛传来,王绰疼的闷哼一声,全身绷紧,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由白转青。他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抽搐,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尽量护住伤口,希望别崩开。
他的身体全被汗浇透了,自肩膀往下深出一截暧昧油亮的颜色,凸显出体魄的结实有力。
虞尧之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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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