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默,空气渐渐变得像黏滞的凝胶。
苏嘉星默默盯着车窗上二叔的倒影,他的侧脸深刻冷峻,金丝眼镜边闪着微光,唇角敛起,虽然倒影模糊,苏嘉星却觉得二叔似乎很不悦的样子。
车开进了家所在的街区,苏天哲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熄灭,眉眼下压,一言不发下了车。
苏嘉星跟在他身后,噔噔噔跑进了家,跟昨晚一样,一头躲进了房间,不肯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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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苏嘉星每天都提前出门去学校,晚上上完晚自习再回家。
自从那天车里的沉默之后,他一看到二叔的脸就觉得尴尬,在家里遇见只能低着头匆匆走过。
之后他真的没再吃上二叔给他做的饭,只能吃食堂。
唉,委屈。
郭宇整理着桌子上的一堆卷子,“怎么了,脸皱的跟包子似的。”
“我想吃二叔做的饭。”苏嘉星双手托着脸颊。
“饿了?这两天你二叔好像都没来接你啊?”
“是我让他不要来的。”
“为什么?”
“唉。”苏嘉星一脸沮丧。
“跟你二叔吵架了?”郭宇了然道。
“要是吵架就好了,他才吵不过我呢。”苏嘉星用笔在卷子上无意义地乱划,“……是别的原因。”
“你以前不上早晚自习还好,如果要上自习的话不如住宿,”郭宇把苏嘉星的卷子抽出来,帮他整理好,“要不早晚坐车多麻烦。”
“唔,”苏嘉星咬着笔头,“也是,反正我现在也吃不上二叔做的饭了,不如住宿吧,这样二叔也没法管我了。”
说着,他又开心起来,“好主意,以后我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
“……”郭宇嘴角一抽,“宿舍里还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而,苏嘉星已经听不进去了,脑子里漫无边际地幻想住宿后的自由生活。
大课间的时候,他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要了张住宿申请单。
晚上放学铃响了以后,一个多周以来,他唯一一次没有上晚自习就回家了。
推开门,家里静悄悄的,二叔不在家,这个点,应该是出去吃饭了。
苏嘉星不在家吃饭的时候,苏天哲很少自己做饭。
他吃了点零食,拿出作业,在客厅里边做边等,结果苏天哲似乎有应酬,他一直等到了夜里十点,二叔都没有回来。
他困得眼皮直打架,躺在沙发里玩游戏的时候,手机三番两次砸到他脸上。
终于他困得受不了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手机滑落在地毯上。
夜里十点半。
门锁转动,苏天哲推开门走进了家,客厅黑黑的,苏嘉星的卧室也熄了灯,应该是睡了。
他刚抬脚要往房间走,突然看见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有一团小小的人影。
苏天哲顿了顿,他走过去,在透窗而入的微弱的月光中,他看清了人影的轮廓。
苏嘉星正躺在沙发上均匀地呼吸着,小手握拳抵在下巴上,纤长的睫毛投下密密的阴影,小脸睡得粉嘟嘟的。
他在苏嘉星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苏嘉星的脸蛋,柔嫩光滑。
以前他经常捏苏嘉星的脸蛋,每次苏嘉星都气得叽哇乱叫。
不过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跟苏嘉星有任何亲密接触了。
“嗯……”苏嘉星长睫抖动,手背揉了揉眼睛,望着眼前的黑影,“二叔?”
“嗯。”苏天哲摸了摸他的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放学就回来了。”
“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薯片。”苏嘉星拽着二
叔的袖子起身,坐了起来。
苏天哲抿了抿唇,“二叔回来晚了。”他看着苏嘉星,目光温柔,“以后在家上晚自习好不好。”
苏嘉星闻言移开了目光,抓了抓脸,讷讷道:“二叔……”
“嗯?”苏天哲的声音清润,尾音拖长,听上去有几分缱绻。
苏嘉星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我、我想在学校住宿。”
室内一片沉默。
苏嘉星更难以启齿了,他从茶几上拿起那张住宿申请单,递给苏天哲。
昏暗中苏天哲的身影一动不动,面容隐在阴影中,苏嘉星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更加惴惴不安了。
半晌,苏天哲轻笑了一声,把申请的从苏嘉星的手里抽了过来。
“住宿?”他的声音很低,似乎在跟他说悄悄话,“上次给你灌的药效果只是暂时的,你中的药还会发作,住宿会很不方便。”
苏嘉星听他提起灌药这两个字,小脸腾的红了,幸亏没开灯,“没、没关系,我现在知道怎么解决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自己解决……”苏天哲拖腔拖调重复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当着舍友的面?”
“咳咳,”苏嘉星被他的话弄得越来越羞耻,“当然不是……我、会躲开他们的。”
“是吗?”苏天哲不置可否,伸手把苏嘉星睡乱的头发抚平,“星星,”
他俯身凑到苏嘉星耳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上:
“你是不是特别想,三个舍友一起干你?”
苏嘉星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侧头,借月光看清了苏天哲的脸,一种冰冷、锋利的表情。
“什么意思?”他气得声音都抖了,“苏天哲,你说话注意一点!”
苏天哲捏住他的下巴,“星星,你是喜欢男人的。”
“我不喜欢!我不是gay!”苏嘉星斩钉截铁否认。
“是吗,那我的肉棒塞进你的嘴里的时候,你为什么兴奋了?”苏天哲咄咄逼人。
“我没有!”苏嘉星圆睁双眸,清嫩的声音响彻客厅。
苏天哲用手按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我操你的小嘴的时候,你也很爽。”
“不是!不是!不是!”苏嘉星气坏了,他双手握拳捶打着苏天哲的肩膀。
苏天哲垂眸看他,抿紧双唇一言不发,突然,他铁钳似的双手紧紧握住苏嘉星的双腕。
苏嘉星奋力挣脱,但死活挣不开,他眼睛冒着灼灼怒火,瞪着苏天哲。
苏天哲舔了舔后槽牙,半晌,轻笑道:“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把苏嘉星的双腕单手握住,另一只手解开裤子,将性器对准苏嘉星的脸,按住他的后颈就往自己的胯间按。
苏嘉星感觉半硬的性器贴在他柔软的脸蛋上,“嗯嗯!”他闭紧嘴唇,摇头挣扎,性器在他的脸蛋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