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絮找了一道计算题作为例题,嘉乐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不知过了多久,居然真的算出了答案。
不愧是我。
嘉乐把草稿纸平铺在桌面上,偏头去看梁南絮,看到他正怔怔地盯着她看。嘉乐有些困惑地偏了下头,问:“你在看什么呢?”
像是骤然惊醒,梁南絮猛地移开视线,盯着桌面,一点红se从他的耳根蔓延开来,一点一点映满他的脸颊,脖颈,像是烧起了一片夕yan。
“我在思考。”他不假思索地说。
“你在思考什么?”嘉乐皱眉,“你都没看题。”
“……梅花。”他说。
嘉乐转头去看外面的景se,南方四季如春,哪怕是最冷的一月,也不曾有过梅花。
“哪有梅花?”
“‘雪后燕瑶池,人间第一枝。’”他声音很轻地说。说完之后,他笑了一下,伸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像要把那点烧红的颜se搓掉。“不懂算了,快看题,你算的结果是什么?”
嘉乐带着点疑问看着他,她皮肤很白,偏偏唇se一点绛红,睫毛像鸦羽一样纤长,明明是冷淡的表情,专注着看人的时候,却十足的x1引人。
“根号二,是对的吗?”
其实梁南絮没算,他光顾着看人去了,但幸好他藏私了个简单算法,打算一会儿露一手,这时派上用场。他在脑子里飞快算了几个数,确定了答案。
“是对的。”他说。
于是他如愿见到嘉乐弯了弯眼角,流露出一点笑意。
“那当然。”
完蛋。梁南絮想,他怎么心跳得那么快,怕是心律不齐了。
40
换季的时候,嘉乐生了一场病。
她身t不好,一到换季的时候就生病,这场病来势汹汹,她不得不请了半个月的假到医院病房吊水。嘉令承如临大敌,班也不去上了,直接休了年假到病房陪床,一场流感,居然弄得跟手术规格一样高。
嘉乐也是身t不争气,一场流感到后面发展成了肺炎,只好躺在床上一边x1氧一边打针。她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膝盖上放个笔记本电脑打视频,冷着张脸,时不时抬眼看一下点滴还剩多少。
会议开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嘉令承放下笔记本就伸手去探嘉乐的额头,手掌贴上额头,嘉乐没什么jg神地眨了眨眼,说:“没发烧。”
嘉令承不听,像小时候一样撩开妹妹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