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菀姐姐?梁大哥还没回来吗?”
吃过晚饭出门玩闹的小孩路过沈家,见到了站在门口不安等待的沈菀,又看到了屋中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小龄,又要去找婷婷吗?”
沈菀扯出一抹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孩童的脑袋。
“是呀,婷婷说今天他们家要做糕点,昨天邀请我去吃的。”
“恩,那快去吧。”
小龄应了一声,跑了几步又回头喊了一句,“菀姐姐不要在外面站太久呀,娘说会受寒的!”
“好。”
沈菀笑着回答,待小龄跑远后,脸上又是担忧之色浮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我说这树林的晚风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青衣男子摇着竹扇,缓步走向一处被血色染红之地。血泊中,沈梁被砍去了一臂,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旁是沾满污渍的罗裙和早已失了温度的桃花糕。
“先生可知,你扰了在下听曲的兴致呀?”
身着黑袍之人背对着青衣男子,肩上站着一只白颈寒鸦。
“白颈寒鸦,果然是……”
青衣男子手中的竹扇骤然消失,随之出现的是一柄如竹般青翠的长剑,剑柄节节如竹,挂着翡翠玉珠。
“离恨。”
长剑直指黑袍男子,剑气自发割下一缕黑发。
“秋筠剑,怅春温。”
离恨转过身,面容被一张无纹的黑色面具遮住,肩上寒鸦叫了一声,直直地看着怅春温,好似猛禽野兽盯紧了猎物。
“看来,我的名声还不算小。”
怅春温调笑了一声,剑上珠玉叮铃作响,开启肃杀的篇章。
锋利剑气直刺离恨,却在身前一寸堪堪停住,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天落下的鸦羽。鸦羽凝冰,化为利刃,破开初夏热气直袭怅春温。
“早就听闻离恨以鸦羽为刃,也不知每次出手,会有多少寒鸦失去蔽体羽毛?”
脚踏幻步,怅春温游刃有余地躲过寒刃,还不忘说笑几句。
“多言。”
离恨收起了攻势,冰冷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怒气,又飞来一只寒鸦在空中盘旋,发出刺耳鸣叫。
“它说,你与梦一同前来,让我快走。”
怅春温挑了挑眉,说道:“是呀,所以你走不走呢?毕竟那人可不像我这般好脾气。”
离恨沉默了一会,转身正准备离开,却被瞬间出现在面前的怅春温挡住了去路。
怅春温的语气很是苦恼,一双翠色眼眸尽是无奈。